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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子就直说了,儿子按照爹的嘱咐,对那蒋家的丫头知遇说出了恶语。
可儿子不明白,爹为什么要儿子拒绝她?”
章得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明明已知情。”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爹的神通广大,可姜高良还是愣怔了一下,心里有又输了的不甘心,藏在袖子里的手便下意识攥紧,“儿子就是不明白,爹为何让儿子拒绝蒋家三姑娘?”
“你有不拒绝她的理由吗?”
姜高良又愣了一下,听见他爹再次开口说话:“你不过是恼我事先没有告知你,你觉得我若告知了你,你一定会换个合适的法子,与她说清。
可在我看来,拒接就是拒绝,不管你话说的多委婉,结果还是一样。”
确实,就蒋家的门户,便是他一定不能沾染的。
这关系着他们这一支所有人的性命,若无意外,他的配偶只能是身家清白的普通人,可以是商贾,绝不能是世家之女。
只因,他们绝不能引起圣上半点注意。
姜高良肚子里的怨气,仿佛一下子泄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可他没法说他爹说的不对。
“可是,爹,今日儿子与蒋三姑娘在凉亭里说话,瞧见湖对岸有人……儿子恐怕……”
他也不知道他还做这无用的垂死挣扎干什么!
却听他爹道:“原来你担心这个,放心,不会传出去。”
看,挣扎了也无用。
都说母凭子贵,子凭母娇。
放在皇家,因为贵妃得宠,便废了皇后和太子的比比皆是。
像他这种母亲另嫁的孩子,爹又怎么可能疼爱呢!
——
那厢的父子谈话,越谈越离心。
宣平侯府的中院里,母女两人却是越来越贴心。
叫了所有的丫头都出去,蒋瑶笙还在气呼呼地道:“他有什么好的!
还敢说我不自重!”
徐昭星附和:“对,长的就像只呆头鹅,有什么好的!
咱不气了啊!”
“我好心好意给他送了饺子,才把饺子放那儿,他就赶我走!”
徐昭星佯怒:“小样,还敢赶我女儿,嘿,明日我就告诉慧珠,收了他的借书符,再叫陈汤和陈酒抬了他扔到湖里,叫他自己游出去。”
蒋瑶笙也不知道她娘这么说是为了哄她,抹干了眼泪,越想越忧心:“那他要是不会游泳呢?”
徐昭星哼笑:“管他,不会游泳就喂鱼!
不是打武帝那儿起,就下了诏书,只许废王留一脉,姜高良是根独苗,未婚未育,他要是喂了鱼,没准儿圣上还能感激我,赐给我金银。”
“那可不行!
娘,那,那可不行!”
蒋瑶笙急道,“咱们不能要了人的性命。
他要是没了的话,他爹该多伤心。”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他怎么不想想他惹哭了你,你娘有多伤心呢!”
蒋瑶笙半天无语,帕子都快揉碎了,才道:“娘,我是不是特别丢人,特别让你忧心?”
不等她娘回应,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总觉得他与其他人不一样,想和他说话,他越是不理我,我就越是不甘心。
明知他不是良人,还非得贴上去,没脸没皮。
原先我总想着我怎么样都行,只要和他在一起,过苦日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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