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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笑冷着脸道:“你若是想明天便被赶出樊家,你就再进去多说一句试一试!”
邱心认了怂,却还是没好气道:“我说樊笑,你也太没良心了,妄我对你那么好,爷身边有了这么个女人,你尽连说给我听都不说一下!”
樊笑冷笑:“我为何要说给你听,管了几日的家务,你就不知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的身份怎么了?若不是我家道中落,我也是官家的小姐。
倒是爷,旁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吗?爷以前不过就是官家的奴才罢了!”
樊笑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打住,你不想活命,我还想呢。”
邱心自知失言,跺跺脚上了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说者是无心,却挡不住听者有意。
樊星汉一心想查章得之的来历,倒不知,他自个儿的来历已叫章得之摸清。
章得之派出去的人回来报,昨儿可是蒋家二夫人的生辰,樊星汉送的生辰礼被退,又改请人看戏。
不止请了蒋二夫人,就连蒋三姑娘也一道请了去。
不止这些,还有特别发现,一五一十说明。
说起来,章得之并不是很在意樊星汉,不过听说,他和宰相赵器有些瓜葛,这才不得不在意。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圣上得了风寒。
世人都以为,圣上身体一向很好,就是得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只有他知道,圣上活不过明年的五月初九。
章得之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了:“公子最近在做什么?”
“除了在太学上课……就是去蒋家的藏书房。”
“他倒是上了心。”
章得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镇尺,挥挥手让人下去。
这里是姜家老宅,与宣平侯府仅有一街之隔。
章得之心想,若是他此刻过去,她定将他视作洪水猛兽,算了算了,还是莫要吓唬她。
倒不是她不经吓,她比旁的女人可惊吓多了,只是看不了她警惕他的眼神。
他分明处处表现着善意。
——
没过几日,樊星汉又下了请帖请徐昭星看戏,这一回请的是她自己,她死活不肯再去。
慧玉笑话她道:“二夫人真是,人家好心相请,怎地还不肯去了?”
徐昭星无聊地坐在秋千上,无意识地晃动着双腿。
冬日的太阳洒在身上,暖意绵绵。
她懒洋洋道:“不去,谁爱去谁去。”
明明是个夫人,倒是越活越像个小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耍起赖来叫她们这些底下人没一点儿脾气。
慧玉笑说:“那日,她们几个都忙着听戏,奴婢却没有听,竖着耳朵就听屏风那一边的声音。
可奇了怪了,奴婢竟一句都不曾听清,差点儿冲过去瞧瞧,二夫人是不是和人在贴着耳朵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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