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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你有多老?你是第一次做保姆吧?读庄子的书,平衡做保姆的心态,适应保姆的做派,高呀!
起点太高了!
哈哈哈哈……”
倪宪鹏沙哑着嗓子,笑得如乌鸦叫,有点瘆人。
白铁原一时无言以对,她承认,做保姆她正从里而外的适应。
她逃出婚姻的围城,不是让自己像个病猫一样苟延残喘的。
倪宪鹏把书本扔回床上,说“白铁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庄子其实,也是一只病老虎。”
“庄子是病老虎?”
白铁原一时搞不清楚倪宪鹏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庄子比你、比我,都想得开。
逍遥着呢。
他连,连,连老婆死了,都鼓盆而歌呢。
去他的!
什,什,什么女人家,女人家,离,离,离了女人不成家!”
白铁原一听他这话说的是哪跟哪呀,这是真醉了!
白铁原拉着他的手,一直把他拉到客厅餐桌前的椅子上,她想给他倒杯开水,可是怎么也挣不脱倪宪鹏紧拉着她的手。
“你,你,你别走,咱两说说话。”
“恩,不走。”
白铁原觉得这个长相、身材、说话都特像韩国明星的英俊大男人,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孩子。
“我去给你倒杯开水,你一定很渴吧?”
白铁原把手从倪宪鹏的手里抽出来,到厨房里给倪宪鹏倒了一杯开水,家里没有蜂蜜,白铁原想:“明天得去买点蜂蜜,看来他是经常会喝多的。”
“白,白,白铁原,我这样叫,叫你,你没意见吧?”
倪宪鹏抓过茶杯猛喝了一气,那茶有些烫,他也没觉得。
“怎么会呢,名字就是给人叫的。”
“你,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你,你叫这么个怪,怪,怪名字?”
“你觉得怪吗?也许别人会觉得怪,那是家父起的名字,是为了纪念抗美援朝,他曾经参加过铁原大战,这场惨烈的战役对他来说,刻心铭骨。”
“哦,那你,你,你父亲是个老,老,老革命了?”
倪宪鹏把右手举起来,行了个军礼。
“敬礼!
向,向,向老一辈革命家敬礼!”
白铁原看他醉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白,白,铁原,你笑,笑,笑起来,很,漂亮,我还,还,还是第一次,看,看,到你笑。”
“先生该累了吧?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你洗洗休息吧。”
“我,不累。
你坐着,坐,坐,坐着。
咱们说,说,说说话。
我很久,没,没跟女人,拉,拉家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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