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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库玛人第二次进攻受阻,但是财大气粗的北方巨熊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放弃呢,他们的军官们很快就想到了新的对策,保留原来的狙击战术不变的基础上再加上一条,所有进攻的士兵必须匍匐前进。
没错,就是扒着走,机枪的射界不是十分广大吗,机枪的子弹不是可以轻松穿过人的肉体甚至打伤下一个人吗?那么我就给你找一个能限制你射界的东西,能让你打不穿的东西——土地。
这是一个想起来就充满了血腥味的战术,它绝对不将人看做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种为了胜利可以舍弃的资源。
机枪只有组成交叉的火力网络才能有效的抵御敌人的冲锋,但是面对扒着的人,不好意思,想要击中他们就必须压低射角那么就相当于放弃了机枪的优势,但是不管他们,不好意思,即便是扒着的士兵也是有枪的,而且也是可以瞄准射击的,除了前进的慢一点几乎没有别的劣势。
西部军阵地中的军官们和机枪手们也感觉到了非常大的压力,军官们没有办法只能命令手下的士兵们使用步枪进行还击,而机枪只用承担火力压制任务。
这就带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想要瞄准趴在地上的人那就必须将身体探出战壕,这样即便防守方依旧拥有很大的主场优势,但是他相对而言也更容易被击中了,西部军的战损开始迅速上升。
扒着前进的效率还是太低了,在加上前期的炮火准备,穿过地雷阵,好几次冲锋,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绝对不短了,打着打着居然就这么打到了黄昏,血红的夕阳映照在斑驳的大地之上,到处都是滚滚硝烟。
“给我顶住压力,天色就要黑了,等到天黑,我们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班长,我的机枪坏了!”
“我看看?好烫,不是说要更换枪管吗?”
那个班长结果机枪看了一眼,看见了已经变形的机匣无奈地将机枪扔到了一边,“已经坏了,没救了。”
“可可可可是敌人就快要打上来啦!”
那名士兵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班长探出去开了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敌人。
“班长,我感觉我都能看清对面的那个家伙领子上的军衔了……”
“笨蛋,别这么久的暴露在外面,不想要命了?”
班长一把将士兵拽了回来,那时一枚流弹刚好划过了士兵的脸颊。
“我中弹了!
我中弹了!
我要死了!”
“蠢货,要死了咋么还喊这么大声?显得你死得很有精神?”
就是这样,整个西线战场的情况在不断地恶化,尽管敌人付出的伤亡远远高于他们,但是敌人消耗地起,而西部军守军的防守形式却在不断地恶化,整个西部军的防御阵线就像是一条紧绷的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掉。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天马上就要黑了!”
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消失,整个大地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并且在非常快的时间里就已经到了看不到彼此的程度了,尽管这时候德拉库玛人几乎已经摸到了西部军阵地的边缘也不得不无奈退回来。
夜战是可怕的,夜战也是危险的和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这个时代的军队几乎不会有指挥官愿意指挥自己的属下进行夜战,一来是根本分不清敌我,二来是也无法指挥,尤其是在这种几乎能够确定胜局的情况下就更不愿意了,高难度和低收益足以令他们望而却步。
“哼,算是他们好运吧,我们撤退吧。”
“撤退?现在?”
参谋觉得十分可惜,万一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攻入敌人的阵地呢?
“就是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敌人有没有在战壕中留有后手,夜间作战的风险过于巨大了,让他们撤吧。”
德拉库玛人主动撤退了,虽然在夜幕中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确实是能够看到撤退的人影。
德拉库玛人撤退了,几乎所有人都打动了一口气,至少在能够吃一口晚饭之后好好休息一晚了。
很快后勤就送来了补给,食物颇为不错,上好的罐头和干面包,饿极了的士兵们抱着就开始啃,突然听到了远处的隆隆炮声。
“不是吧,又来?”
嘭!
嘭!
嘭!
阵地周围的土地又开始了有节奏地震颤,这一晚不少士兵都吃到了不少的土石,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人类睡觉,哪怕是在这样的炮击声中大部分士兵在防炮洞中依旧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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