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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屿看在俩孩子的面儿上决定帮俩奴婢一把,至于能帮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母亲那里,他早在前世就没了期待,所以再被多厌憎一成也没什么。
蕴尉敏锐地察觉秋寒屿的心情又差了一分,明明这俩人来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秋哥,带俩孩子进屋去跟糖糖玩儿会吧。
以后要一起住呢!
这里的事儿我来处理,你不要担心。”
秋寒屿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即使嘴上说的再怎么不在乎,可是真遇到与那个家有关的事儿,他依然无法做到不为所动。
这次侄儿来投奔他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与那个家一刀两断,侄儿来了还是二话没说就收留了人。
看着秋寒屿将文瑄文瑞带去跟糖糖玩儿,蕴尉领着两人到了偏僻的角落,瞅瞅四下无人才问:“你俩带着孩子们过来,可有人看到?”
“这个……”
覃思和秋思都低头想了一阵。
秋思先开了口,“府里除了夫人也没人特别在意两位孙少爷,今日婢子说要带人出门散心,管事儿并未疑心。
孙少爷每日入学念书都是常例,也无甚惹人怀疑的。”
她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两位孙少爷出府,府里的人并未疑心。
“至于出了府,婢子一直待在车里陪着两位孙少爷,并未留意外头的境况。”
“这个我驾车我知道,我们先去了药铺,给小孙少爷敷药,又绕去私塾给孙少爷请假……”
秋思沉稳,对着少爷的友人她谨遵下人的本分,并未稍有逾越。
可是覃思年纪小些,性子又跳脱,对于自家主人之外的人他并没有自己是奴才的自觉。
“等等,请假,你们怎么说的?”
蕴尉急忙打断覃思的话,不放过一个可能泄露他们所在的线索。
“啊?我们就说小孙少爷受伤,孙少爷放心不下,留在家中照顾弟弟两日!”
覃思有些茫然,不知道小秀才为何要问这些,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蕴尉的问题。
“哦,这就好,你继续说,请完假,又干啥去了。”
蕴尉继续问。
“然后带小孙少爷去小河边看了小鱼,然后就过来了,在河边的时候看到几个孩子在玩水,再就没见过人了。”
覃思想了想又补充道:“哦,进了村儿之后不少人都看见了……”
蕴尉摆摆手。
这里驴车都是身份象征,马车拉风地不要不要的,在这个东家放个屁,隔日全村都知道的地方,他即使三头六臂也不能让全村人装作没看到。
所幸的是,村里的人基本不去城里,就算去了,一个泥腿子跟城里的富贵人家也极难搭上话。
所以,瞒一辈子没法子,但隐瞒一阵子肯定没问题。
秋寒屿本就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个小村子里,能瞒一阵子已经足够了。
等到秋府得了信儿,说不得这叔侄三人早就走了。
想到秋寒屿会撇下他独自离开,蕴尉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糊涂一时的他把这归结于自己在这里只有一个朋友的原因。
撇开这一点点的绮思,蕴尉让二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阵,末了,“记得,回去的时候别这么板正,越凄惨就越代表你们尽力了,是匪人太凶悍,你们才失去了俩孩子的踪迹。
还有,明儿一早,我们会把马车驾到小河边的偏僻地方,你们记得带人去寻。
还有,如果你们夫人要闹,就让她去族老面前闹,事成之后如果她有所悔悟就把实情告诉她。
记得不准败坏你们少爷的名声,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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