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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生养银子,你说那四十两银子是哪里来的?”
不必言明,秋寒屿就知道蕴尉说的是那些银子。
秋寒屿摇摇头,“听闻那夫妻二人没给你嫂子留下半文钱。
除非你嫂子把家里的田地卖了。”
“她敢么?她若是有那个胆子也不至于会死了。”
蕴尉想了想又道:“话又说回来,也许是有了要死的心才敢这么做吧?一死百了。”
俩人讨论了一顿也没讨论出结果,不过他们很快了解到了真相。
还真是跟他们猜的那样,那小兔子似的堂嫂把蕴荣家的房子和地都卖了!
给他们俩送消息来的是当初来家里寻人的衙役。
同时送回来的还有十几两银子。
衙役们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银子被那个蕴荣花用的只剩二十几两。
原本我等准备都给蕴秀才送回来的。
可是那厮的家里也实在是没钱了,家里但凡值两个铜钱的东西都没剩下,田契啥的也没有。
他家的税钱实在交不上,就……就从这些银子里面出了。
不过我们有让他家写借条,五分利钱。”
五分利钱!
舞草,高利贷啊!
估计蕴大柱家也没打算给他钱才这么痛快的写下借条的。
大概还觉得他们能拿捏住自己,写个借条也没什么吧?
蕴尉笑笑,他原本就没指望蕴大柱家能把拿走的钱还回来,只要他们不再来招惹自己就行,现在多了张借条,以后倒是有了拿捏他们的东西。
不老实就让他们还钱,不还就告官。
蕴尉高兴了,从衙役送回来的银子里挑了最大的一块碎银子递给衙役的头儿,“劳烦几位衙役大哥再跑一趟,这点银钱路上买碗茶解解渴。”
衙役早就得了秋寒屿给的银子,所以找回蕴尉的钱并未多拿,除了给蕴大柱交税的钱都送回来了。
蕴尉这么上道,他们反倒不好意思了,推辞一番才收下了钱。
前脚送走了衙役,蕴老九后脚就来蕴尉家里询问衙役来干啥。
蕴尉也没隐瞒,直说衙役来把蕴大柱夫妇偷走的钱送回来。
“我一直以为你这娃子是个好的,没想到却也是个掉在钱眼儿里的!”
蕴老九很不高兴,指着蕴尉的鼻子骂:“都是一族,还是堂兄弟,你怎么能去报官?以后荣娃子还怎么科考?他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蕴尉突然被骂愣了一会儿,然后被气乐了。
“我可没报官,是衙役大哥们看不过去才帮我把银子拿回来的。
就算我报官也没错吧?他爹娘把我家搜刮的一干二净,明年一整年我吃喝都有问题,我要吃饭,报官没什么不对吧?毁了他名声的不是我,是他爹娘和他自己!”
“就算是他们拿你的银子,还有族里给你做主,私下拿回来就是,何必惊动衙役!”
蕴老九始终觉得蕴尉做错了。
“哼,”
蕴尉冷哼一声,“族里真能给我拿回钱来?”
蕴尉嘲讽模式全开。
“他们真要有那能耐,堂嫂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了!
九爷爷既然觉得走到这一步难看,当初为何在他们拿我家钱的时候不阻止?堂兄每次都挑我不在家的时候过来,九爷爷真的就一点没起疑心?”
蕴尉也不打算给蕴老九留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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