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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二百万的时候,木谷实看到余弦的眼角又跳了一下,三百万一出口,余弦的眼角更是又跳了几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余弦想都没想,便接着叫道,”
三百万跟了,我再加五百万。
“
五百万一出口,场边的人脸色变了,莫非他真是同花?只有欧阳贝儿在心里一迭声骂道,死小弦子,臭小弦子,这老头是你亲爹啊?就是亲爹也没这样送钱的。
木谷实心里也是一阵惊诧,看余弦这几张明牌,最后一张就是来一对,也赢不了,那为何还敢加这么大的注?难道他的底牌真是红心不成?自己现在是三条,肯定没有同花大,只有k,凑成葫芦,才能赢过同花。
他踌躇起来,葫芦那么低的概率,怎么能说来就来?最后一张红心的机率要比一张k的概率大很多,也就是说,如果余弦的底牌真的是红心,那么他现在赢的机率要大过他。
跟还不跟?木谷实犹豫不决,梭哈不同于其它的比赛,技术固然重要,但运气成分也很大,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技术和经验再好再多,拿不到大牌也是白搭。
木谷实从十七岁就开始玩梭哈,深知这一点,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现在余弦就处在不要命的状况之中,自己要不要陪他玩呢?
余弦在那边大笑起来,“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在说我小家子气吗?区区五百万就不敢跟了?这可和阁下二届澳门梭哈冠军的头衔有点不符啊?”
这话象针一般刺进木谷实的心里,陈年旧事从他心里浮现出来,很久以前,一个意气风、天赋异禀的少年,在澳门赌场无往不胜,所向披靡,连续两年在澳门赌术大赛中获得梭哈组冠军,在第三届大赛即将开始前,人们对他的期望甚高,博彩公司开出的赔率他排在第一位。
但不知为何,就是比赛开始前五天,他却突然失踪了,三天后他回来了,却宣布退出梭哈比赛,并且从此不再参加任何正式比赛。
刚开始人们还以为这是烟幕弹,用来迷惑对手,没想到木谷实说到做到,在一家赌场找了个监控工作,一干就是几十年。
他以后收的徒弟,都问过他,想知道在他失踪的三天,到底生了什么,结果就是关禁闭一周。
后来木谷实索性加了一条师规,但凡有徒弟再敢问此事,逐出师门。
这件事,在他心里已埋藏了几十年,每天夜里,他都会梦到这件事,这件改变了他追求,摧毁了他信心的事。
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就有一股恐怖感由心而生,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现在余弦这么一说,那种感觉又突然出现了,不可能的,他的瞳孔紧缩起来,心里喊道,这次,我就跟你赌赌运气!
他猛地推出筹码,“五百万,我跟了。”
木谷实拿起一块筹码,道,“时间也不短了,不如咱们就赌把大的,余老弟意下如何?”
说着把筹码扔了出去,“二百万。”
众人一阵惊呼,只从这二张手牌看,余弦已输了个十足十,下这么大注的,明显就是欺负余弦。
欧阳贝儿更是心里呸了一声,傻子才会跟你呢?
还真有傻子,余弦看了看底牌,又看了看木谷实挑衅的眼神,脸色涨红,道,“怕你啊,牌才了二张,我跟你二百万。”
筹码扔出去,似乎还不解气,又拿出一块筹码,“我再加二百万。”
双方看牌的人,马上交头接耳议论开来,有几个精于此道的人都纷纷摇头,这种手牌,竟然还敢跟,而且还加注,他难不成疯了?就连欧阳贝儿这种门外汉,都看出这种牌根本没希望赢,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抽余弦几个大嘴巴子,这钱的一半可是有姑奶奶的,你这是赌钱还是捐款?
木谷实拍了拍手,道,“余君果然是爽快之人,我最喜欢。”
眼睛望向左侧,“跟二百万,牌。”
光滑的台子上,二张牌背面向上,从牌员手里轻巧地分向飞出,滑到两人身前停下,力度不大不小。
木谷实右手按在牌上,食指轻轻掀起牌的一角,看了一眼,把牌翻了开来,黑桃9.
余弦明显有点紧张,拿起牌看上看,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望,把牌用力地摔在桌子上,是一张5.
众人不约而同出一声叹息,这牌没法再赌了,除了弃牌别无他法。
余弦看看牌,又抬头看看木谷实,神情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
木谷实眉毛一挑,道,“余君?怎么了?该你叫牌了。”
余弦一怔,“什么?”
“该你叫牌,你牌面同花,我才一对。”
余弦啊了一声,向自己的牌看去,似乎这才现面前的二张明牌都是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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