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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这几年并不算富裕,唐书自出生后,家里虽然不会饿着他,但是也只能说是能勉强填饱肚子。
像肉类的和白面等东西,几乎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瞧见。
唐书前段日子才满了七岁,可和李狗儿、文九站在一起,却比他们还要瘦小一些。
好在这段日子,家里因为做小生意有了钱,这日子也越来越好,唐书的脸色才不似往日那样黑漆漆的没半点血色。
他比其他孩子更早熟,可再早熟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孩子。
在这群人说出这些话后,唐书便停下了脚步。
秦三郎和包康两个人已经在村里读了三年了,可惜家里没有钱,不然早就送到镇上了。
至于比这两人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任稷,据说明年就会下场去试试。
任稷家里离苏亭家不远,两家也没少来往,他的母亲没少在他的面前说唐家人的不是,任稷也多少有所耳闻。
在任稷的眼里,唐家人是一群癞皮狗,想要攀苏家的高枝,当真是可恶。
最让任稷不满的是,李夫子对唐书十分的照拂,还会时不时给唐书开小灶。
反而是他这个要明年参加童试,可夫子只让他多看书,便没有其他话语了。
任稷说不生气,自然是假的。
他只能私下去见偶尔从县里回来的苏亭,好在苏亭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也没有因为中了童生而无视任稷。
苏亭越是好,任稷便觉得母亲说的是对的,唐家人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唐宓更是不知羞耻,被退婚了还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还敢拿刀砍人,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丢在后山的祠堂内,让她自生自灭,不然真的是丢了下河村的脸。
“怎么,你瞪谁呢?”
任稷一直想要给唐书一些教训,如今终于是找到了机会,“你书都读哪里去了?对师兄也不知道行礼?”
任稷的声音不小,而站在他身边的秦三郎和包康,更是比眼前的三个孩子包出一大截。
文九和李狗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李狗儿他眼珠子一转,拔腿就想跑。
可他终究是个孩子,包康的反应速度比他还快,他伸出手揪着李狗儿的衣服说,“别想跑!”
“我们今天不动你,我们是想找唐书好好聊聊!”
他们三个人还真的不敢拿文九和李狗儿怎么样,一个是文修明的独子,一个是村长的大孙儿,而且文修明还和李夫子沾亲带故的。
欺负人,自然要捏软柿子。
唐家在村里没什么地位,这些年一直穷着,再加上唐家的名声不好,所以他们在欺负唐书的时候,没有丝毫心里的压力。
“你们敢!”
李狗儿挣扎着,“我要告诉我祖父!”
秦三郎和包康两个人看了一样任稷,而任稷却丝毫没有改变脸色。
他走到唐书的面前,伸出手打翻唐书的篮子,里面的墨汁顿时染了书籍和纸张。
他捏着唐书的下颚,恶狠狠的说,“从我裤裆里钻过去,我就原谅你!”
村里的大孩子,都是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任稷年纪小的时候,也亲眼见过。
当年,他因为身形瘦小,还差点被这样欺负。
不过还好,他如今长大了,可以欺负孩子了。
“赶紧的……”
任稷嗤笑道,“你知道李夫子最讨厌多事的人了,若是你敢和家里说,李夫子肯定不会让你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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