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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经历,绝对刻骨铭心。
詹亦杨擦掉唇印,竖起风衣外套的领子,直遮到喉结处,这才开门下车。
原本正攥着他领带玩得起劲的胡一下立马丢了领带,扑过来搂住他胳膊,死活不让:“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你别走!”
詹亦杨试着掰开她的手,未果。
“那里……”
他指一指民政局的牌匾,“……有床还有酒。
你再不进去,就抢不到了。”
“床?”
她嘤咛一声,似乎有些动心,搂住他的胳膊渐渐松开,可惜下一秒她就反悔了,重重扑到他怀里,“我不要睡床,我要睡……睡你。”
詹亦杨叹气了。
“我睡床,你睡我,这总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
她终于满意,笑呵呵地赖到他肩膀上,一副恶霸强抢民女的架势,说一个字就点一下他的鼻尖,“待会儿要好好伺候爷知道不?”
“任爷享用。”
詹亦杨答得戏谑。
她下车拉着他一路小跑,竟然没有半点重心不稳,只有两颊的绯色和一身的酒气在提醒——这是个已经酩酊大醉的女人,詹亦杨觉得神奇,旁人觉得惊奇。
填表、等候、拍照……胡一下始终黏在他身上,不满地嘟囔:“这什么破酒店,入住还要拍照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估计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人,发放了号码牌之后,怀疑的目光仍不时地瞟向他们。
“她刚在订婚礼上喝醉了。”
詹亦杨浅浅一笑,边解释边小心翼翼地把胡一下的头摁到自己肩膀上。
醉妞贪婪地笑起来,嘴唇在他侧脸到锁骨的那一段撕磨,再没功夫说醉话。
工作人员直觉这男人对女朋友宠到极致,打量打量他,眼里甚至带着几分欣赏:“刚订婚就结婚啊?”
詹亦杨但笑不语。
这年轻人越看越讨喜,工作人员对这桩婚事算是彻底上了心,“要不等她酒醒了再给你们办吧。
新娘子的照片如果拍成这样——”
指指胡一下通红的脸,“——她到时醒了怕是会生气。”
还不等詹亦杨开口,怀里这醉妞已经断然拒绝:“我不要等!
就现在!
而且……我没醉……”
片刻后,两人领着红艳艳的结婚证相携而去,工作人员目送他们下楼,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表人才的男人愣是娶了个疯姑娘,可惜啊可惜……
胡一下有点晕了。
不是说是高档酒店?怎么入住只需9块钱?房卡看起来还那么廉价,简直就是个软皮的小本本?
不是说有床又有酒?怎么他转眼又把她带回车上了?莫非他也嫌弃酒店不上档次,要换一间?
新换的这间酒店,装饰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车库、电梯、大门、玄关、客厅、卧室……她怎么好像来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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