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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钟可欣温婉大方,绝对不会撒谎,所以谢舜名信了。
不!
他不可以信她!
钟可情心中焦虑,握紧了双拳,她扒开层层人群,对着大堂中央喊道:“就算可情姐死了,也应该让他见最后一面吧!”
钟可欣微微侧目,横了钟可情一眼,目光紧紧盯着她胸口,冷声道:“子墨妹妹,这是我钟家的事,外人就不要插手了!”
谢舜名抬头望了一眼那个陌生的女孩儿,只觉得她的眼神里透着坚毅的光芒,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但时间隔得太久,久到他无法记起。
钟可情还要说话,却被季奶奶一把拉住,在她耳畔轻声道:“今天到场的媒体朋友太多,季家人低调,不想上报纸,这是钟家的事,小墨你就别管了。”
钟可情终于噤了声,却依旧目光灼灼地望着水晶棺边上的男子。
他哪怕是稍稍抬一下手,碰一碰她前生的手臂也好。
她前生受尽陆屹楠的虐待,就算现代给尸体化妆的技术再怎么高超,那些淤痕总归是抹不掉的。
“封棺!”
钟可欣怒喊一声,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便走了进来,当着谢舜名的面,火速将棺面盖上,并且封死。
谢舜名眉头紧拧,刚要说些什么。
钟可情便见他身后的关静秋将怀中婴儿递给一侧的保安,自己则接了个电话,而后凑到谢舜名耳畔,面色焦急地说了句什么。
谢舜名突然收起所有情绪,一脸冷寂地站起来,携关静秋一行人,匆匆离去。
钟可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知谢舜名一走,陆屹楠和钟可欣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将她的尸体火化,到时候证据被毁,她就很难让他们伏法了!
谢舜名这一走,在场的媒体也去了大半,整个灵堂很快就空了出来。
全身的精血仿佛被抽空了似的,钟可情静静地倚着墙,听到屋里头钟家二老正小声议论着什么。
钟妈妈叹息着道:“十年了,想不到舜名已经这么大了。
你说如果当初他们一家没走,可情没有死,他现在会不会和可情在一起……”
钟爸爸的声音听上去则极为严肃,“没那么多如果。”
是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钟可情苦涩一笑,上辈子的事已经是过眼云烟,她现在要做的是活得更好,要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到了傍晚,往来宾客大部分都散了,季奶奶因为身体不好,下午的时候就被季正刚接去医院复诊了。
整个钟家大宅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季家来接她的车到了,钟可情刚要离开,就被人从背后喊住:“等等!”
一脸傲然的钟可欣扯着嘴角,冷笑着靠近,手上狠狠一挥,一大杯苏打水全都泼在了钟可情脸上和身上,“如果不是看到床头的苏打水,我还真以为见了鬼呢!
子墨妹妹这么爱喝苏打水,现在就多喝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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