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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老太太正在客厅用膳,她有意无意瞥了楼上的房间一眼,唤了李嫂过来,问道:“去喊子墨小姐起床,就说奶奶有话要问她。”
“是。”
李嫂跟了季老太太很多年,季老太太说出这样的话,基本就是信了小姐作弊的事。
季老太太瞪着晨报看了很久,心里头却在盘算着如何质问一向沉默寡言的季子墨,就连杯子里的牛奶见了底,她都没有察觉。
噔噔噔——
楼梯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嫂惊慌失措地奔下来,颤抖着唇角道:“老太太,不好了!
出大事了!”
季老太太眉头一皱,忙道:“别慌,慢慢说——”
“小姐,子墨小姐她……”
李嫂喘着粗气,“吃了好多安眠药,整整一盒都空了!
我怎么喊她都不醒!
她还留了……留了……”
“留了什么?!”
季老太太焦躁不安起来。
“遗书!”
遗书?季老太太身形一震,李嫂赶忙将她稳住。
“快打120!”
季老太太唇色惨白,“还有贺医1;148471591054062生,贺医生也喊过来!
我管她吃了多少安眠药,一定要给我救回了!”
“是!”
李嫂一脸慌乱。
一直关在屋子里的张小蝶听到动静,也慌慌张张跑出来,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季老太太面色一冷,目光严肃地在她身上扫了扫,而后怒斥道:“说!
昨天小姐为什么不能参加考试?!”
张小蝶沉默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不说是吧?”
季老太太抡起身边的座椅,就朝着她纤瘦的后背砸去,砸得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张小蝶趴在地上,默默忍受着,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如果说出来,恐怕她这一辈子就毁掉了!
张小蝶在季家不过是个卑微的丫鬟,季老太太一想到,季子墨可能是因为受了委屈才要自杀,她就把满腹怨气都往张小蝶身上撒,下手也没个轻重,不一会儿功夫就打得张小蝶嘴角吐血。
季正刚是匆匆赶到的,他慌忙拦住季老太太,道:“妈!
你这是故意伤人,是犯法的,快住手!”
“妈!
快停下!”
季正刚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座椅,对着地上的张小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走。
季老太太的双臂被他困住,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
你还好意思回来?”
季老太太眼眶一红,“子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我净身出户,带着你的情妇,永远离开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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