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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话,把身后的女人一下扯到我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乔十一。”
掌心之下女人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于是我加深了一份力道,只希望她能稍微镇定些。
今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为了他做这些,所谓的爱屋及乌大概就是如此。
我兴奋于在看守所从女犯人嘴里得到消息,又兴奋于在医院苦等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人。
可当阿临的眼神沾上她,我还是慌了。
沙发上的男人把手中茶杯一放,颀长的身躯立起来时,高大的像棵树。
和我想象中不同,阿临看上去平静得吓人,向我们走来的步伐也不急不缓。
他站定时,眼神还是没从我身边隐隐颤抖的女人身上移开。
我刚想说点什么,阿临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问:“你叫什么名字?有种和我说一遍。”
她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乔,乔十一。”
眼前的阿临像个恶魔一样,他的声音明明是平静的,眼神却凶狠得像头狼,还有掐住她下巴那条男人隔壁,青筋和血管都突在他皮肤上。
我眼见那些凸起的青筋又高耸了些,无疑是他掐住她下巴的力气又大了。
他淡淡地问:“那我是谁?”
她不做声响。
阿临捏住她的下颚,有种想要直接把人碾碎的冲动。
他沉默地推着她,一直把她推出了门外,才冷漠地送她句:“擦,给我滚!”
别墅的大门砰得一下关上。
他转身瞧着我,勃然大怒地对我说:“你以为随便找个女的来就能糊弄过关?程乙舒,你是不是觉得爷是个智障,连自己以前的女人长什么样都搞不清楚了?你知道她跟在我身边多少年吗?她根本就不是十一!”
我一瞬间哑口无言,这件事我确实没想太多。
但路锋的一个清洁工,路悠没道理骗我,也压根不会不舍得送出来,这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突然的变数。
“你听我同你说,其实今天……”
阿临猛得打断我的话,一声喝斥:“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程乙舒我告诉你,爷不爱你!
也不会爱你!
我可以宠你,也一样可以宠别人!”
突然间我就懵了。
我一睁开眼就忙活到了现在,为的是什么?他可以误解我,但说这么伤人的话又何必?就算人人都觉得我是个块臭石头,可我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我真的好绝望,体会到在一个女人把心掏出来,最后却伤痕累累是种什么滋味儿。
我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或者因为委屈而直接甩他个耳刮子,但直到这一瞬间我才发现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就不曾真的有这种资格。
我只是慢慢地说了句:“你再说一次。”
他呲了呲牙,冷冰冰地说:“程乙舒你听清楚,我不爱你,我们好上顶多就图个乐子。
我这儿你爱待待,不待就滚蛋!”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脸被苹果砸肿了他不问,今天的事究竟怎么回事他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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