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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嘴忽然看向我问道:“沐风,你是不是招惹他了?”
吓!
这句话问得,我的脸腾地一红;局促中不敢看他,低声道:“没有。”
声音很小,很小,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上的什么话。
“你大声点。”
张铁嘴从我脸上看出问题来,他逼近一步追问道。
“不是沐风,是我……我骂他了。”
矮冬瓜这头猪,真实的,他以为他谁啊!
什么事都想往自己身上扛,他扛得住吗?
看张铁嘴跟田翠华听此话后一愣,彼此对视一眼,前者斩钉切铁的口吻道:“盘树根,你去收拾收拾给我滚蛋吧!”
“别,不是他,是我……我打了喂不饱。”
张铁嘴疑问的眼看看我,再看看矮冬瓜“怎么回事。”
“沐风,你好好说别怕。”
田翠花鼓励我,又看了一眼在太阳暴晒下的喂不饱道:“死东西,想赖我?”
我瞥看一眼张铁嘴道:“喂不饱施法吓唬我们,我……我就去找他,结果发现他被鬼上身,我不知道这么办,就随便抓住一把扫帚打他。”
张铁嘴支楞起半拉耳朵,故意伸手使劲的掏了一下,淡淡的看一眼手指,眼皮也没有抬问道:“你把鬼打走了?”
“不知道。”
张铁嘴加重口味,几乎是怒吼的骂道:“他是谁?一蘑菇屯人人避而远之的无赖,你倒好,还去帮他打鬼,这下好了,鬼没有打下来,是鬼怂恿来赖我了。”
张铁嘴吝啬,这是我在吴奶奶去世之后从哪些婆婆妈妈议论中听来的。
他这是怕喂不饱诬赖他打人,带着满身伤痕跪倒在这,想讹诈他的棺材本的。
要真是这样,我就头大了。
太阳整个倾注在喂不饱身上似的,他身上热气腾腾的冒,那脸都嗮成紫色的了;一看就是要中暑的前兆,怎么办?
我摸着脑袋,紧皱眉头。
矮冬瓜在田翠华的逼视下,借故去茅坑暂时避开这股潜在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敢作敢当,我去看看喂不饱究竟想干嘛。”
说着话我沉沉地走了出去。
“站住。”
张铁嘴一声断喝道:“你别去,让阿姨去看看。”
然后他又对田翠花说道:“你拿几张票子去,让他滚。”
田翠华深深看我一眼,眼里充满关爱的神采道:“沐风,听你叔叔的。”
“嗯。”
我点头,退回铺面里,再看喂不饱,他就早上那会抬头看铺面,现在一直都低垂头,活像是一条癞皮狗那般颓废样没了神气。
田翠华捏了几张票子手打扇走了到喂不饱的面前,递过去钱——没想到,喂不饱拒绝接收钱,唯一的条件就是想重新拜在张铁嘴门下继续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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