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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染低着头立身原地,“对不起。”
萧以谦有些意外,惊讶抬头,见她不安地低着头,他起身走到她身旁,朝着她温柔一笑。
“朕,不怪你。”
明染抬眸道“皇上不觉得臣妾任性骄纵,性子反复无常?”
萧以谦哑然失笑,敢情她还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近两年,你的变化确实挺大。
但你经历两次生死,性子有变,实属正常。”
“您就这么理解我,一点都不怪我?”
明染摇头问道。
萧以谦笑道“不怪。”
明染深吸一口气,“那今夜,臣妾安排黎妃侍寝呢?”
萧以谦面容的笑意冷却,目光深沉看着她的双眼,“黎妃还未正式册封,朕没打算让她侍寝。”
明染侧过身子,“那皇上打算何时正式授册宝给她?”
册宝便是册封的一个典礼,只有拿着了册宝,才算真正的皇上册封的人。
黎妃这个封号不过是她进宫时,皇上随意定下的,她也还未行册封礼,确定算不得真正的嫔妃。
萧以谦面露不快,转身走回龙案后,继续埋头批阅。
“你回吧。”
他埋首道。
明染深知自己的不可理喻,也明白入宫后的无理取闹。
“二哥。”
萧以谦霍然抬头,神色激动。
两年多了,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听见这声叫喊,仅仅两个字,听到的刹那,让他的心都不禁颤动,目光流露出期许。
“你终于肯如此唤朕了。”
明染看着他激动的面容,心中暗自鄙视自己的冷血,但她依旧绝情道“在染儿心里,这句称谓代表的是兄长,您若愿意,染儿愿意一直如此唤您。”
萧以谦额上青筋凸起,闭上眼,咬着牙将面前的奏折掀远,睁开眼愤怒地看着明染,“惹怒朕,你可高兴?”
他此刻心里真的崩溃了,为何明染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她往常就算再任性跋扈,也不绝像如今这般,毫无分寸。
“臣妾怎会高兴,臣妾的痛,但愿您也能体会。”
她嘴角上扬着无情的微笑。
她就是想要萧以谦与她一样,爱而不得。
她比他更加痛苦,她唯一的信念,都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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