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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染眼前有些模糊,但意识还极为清醒,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她不由觉得自己好笑,她此时此刻竟然在跟一位帝王讨论情爱,心中冷笑,叹气道:“你这样对侯府,不怕沐家与明家心寒吗?”
萧以谦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朕有如此诚心,不惜一切都只为立你为后,荣国公又怎会想不明白。”
明染侧首怔怔看着他,细声问道:“非我不可吗?”
萧以谦语气坚定,认真道:“非你不可。”
明染唇间扯动了两下,才艰难地扬起苦笑。
“你会放了我大哥吗?”
萧以谦伸手摸住她的头,“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你喝多了,去休憩吧。”
明染口不择言道:“我没醉,我今夜说得不是醉话,就算我嫁进了宫,我也不会爱你。”
萧以谦霍然起身,怒火攻心,目光阴冷看向她,见她一脸醉意,强忍下火气,心口如千针穿刺。
她现在已经大胆到这般不顾及他的感受了。
院内有名丫鬟快步跑进凉亭,扑通跪地,惶恐道:“请皇上恕罪,郡主不胜酒力,说的都是醉话,请皇上千万别当真。”
萧以谦冷眼看了一眼跪地的丫鬟,许久后才道:“扶她进屋吧。”
他看了明染一眼,随后拂袖离去。
拂月起身,小心翼翼去搀扶起明染,一步步往屋子里走去。
她将明染扶上榻,俯身将她头上的发簪拆下来。
拿起拆下来的发簪,转身放到了梳妆桌上,又出门去打了一盆热水。
她拧干脸帕,走到榻边,正欲给明染擦一擦脸,却见明染睁着明亮的双眼,盯着幔顶发呆。
“郡主?”
她小声喊道,不知明染是不是清醒了。
“我没醉。”
见她语气如常,拂月松了一口气,忽地又想起方才在凉亭,那她为何还对皇上说了那些话,吓得拂月当时听到那话,立马跑了出去,生怕皇上发火。
“郡主方才吓死奴婢了。”
拂月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明染掀开衾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旁的笔,沾了点墨,俯首在宣纸上写出一排排娟秀小楷。
一口气写满整张宣纸,她搁下笔,离开书案,道:“笔迹干了后,差人送去荣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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