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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竹清就要走出了宫门,明染追了两步,被身后的太监拉住,跌倒在地。
“二哥。”
她喊着萧以谦,目光央求。
萧以谦的身子一僵,缓缓回头,看见她倒在地上,目光一冷,很快上前扶起她。
明染拉住他的衣角,哽咽道:“二哥,染儿求您了,染儿知错了。”
萧以谦心里一阵柔软,双眼痛苦地闭了闭,再睁开时,平静地看着她,无奈道:“下不为例。”
李世海如蒙大赦,快步喊住了带走竹清的太监,将竹清放了回来。
方才明染的目光几度对着他恳求,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皇上正在气头上,他怎敢开口,可尽管皇上在气头上,对皇后连责骂都没有,可以想象,皇后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无人能敌。
面对皇后的恳求,他自然是不敢拂了面子,又不能在皇上眼皮底下对皇后施招。
还好皇后最后能够明白,懂得对皇上服软。
看着萧以谦那一腔怒火,却舍不得对明染流露丁点,李世海暗自心惊,生怕这雷霆之火迁怒到了他们这些奴才身上。
竹清走到萧以谦身后跪下,“奴婢多谢皇上开恩。”
萧以谦冷眼扫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明染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
她的确没有想明白,皇上竟然发了如此大的怒火,“你快去,将子华宫里的熏香换走。”
那熏香原本也是寻常人家,夫妻之间夜里会熏的香,可那香的材料劣质,皇宫就没有这种香。
这是她吩咐岚灵从宫外带进来的。
竹清神色凝重,快步离去。
按理来说,皇上是半夜过来的,他喝了催青酒,又闻了熏香,怎会如此快就清醒过来?还是凤仪萱那里出了岔子?
可是她夜里是听见了房中的动静结束后,才离开子华宫的,难道是她走后,李世海进去了?
她心中疑问重重,迈着小步往回走,还好有惊无险,还好他心软了,否则竹清进了暴室,她真的没有把握能让她安然出来。
竹清动作很快,将明染的吩咐办了,还打听了一番才回来。
昨夜做的手脚,她也清楚,相信皇上不可能半夜就能清醒。
果然,她回屋在明染身旁小声道:“娘娘,昨夜是皇上自己清醒过来的。”
“难道是熏香的剂量不够?”
“不会啊,那些剂量都是按着方子来的。”
竹清想了想,又道:“会不会是皇上察觉到了那是黎妃,所以很快清醒过来?”
明染抿着唇,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竹清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上完朝后的萧以谦坐在龙案上深思,脑海里全是昨夜明染在月下起舞的模样,难怪她会突然如此热情,难怪她会那般柔情。
原来都是为了让凤仪萱移花接木。
昨夜,当激情退去后,他的思绪也渐渐清明,搂着怀里的女子,正要再与她纠缠一番时,才发觉女子的异常。
她一直紧搂着他,连声音都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吻上时,她下意识发出一声呻吟,他心中一窒,一把推开她,打开了房门。
李世海进屋点了烛火,他才看见榻上的人根本不是明染,而是黎国的公主。
那一刻,他心中悲凉窜心,阵阵发寒。
她终是算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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