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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染弱弱地收回手,祈求地看着太后,“母后......”
“哀家会将朱玉留在你身边。”
朱玉就是朱姑姑。
“儿臣要竹清。”
明染哭着不依不饶。
“由不得你。”
太后起身,迈步而去。
明染一把抱着太后的双脚,“母后,儿臣真的只有竹清了,你若将她带走了......”
太后冷声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为了个奴才,不让哀家走了?”
明染放开太后,拭去泪水,“母后要罚就罚儿臣。”
太后深吸一口气,失望道:“那你就去佛善堂跪上三日。”
“只要母后留下竹清,儿臣去跪。”
“哀家不是在问你意见,而是给你处罚,若你还要纠缠,哀家就杖毙了她。”
最后一句,太后加重了语调,极为无情。
明染怔住,不敢相信。
她清楚,太后不会真的杖毙竹清,但显然太后已被她激怒,指不定真的会从重处罚竹清。
看来昨夜的事,太后真的很生气。
太后的身子走到了门口,明染大声道:“儿臣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昨夜儿臣也是为了皇上。”
太后缓缓转回身子,“你昨夜对皇上下的药,你真当没人知道吗?哀家是太后,更是皇上的母后,皇上的龙体是天朝根本,而你伤了龙体,若真的追究,别说你的奴才要罚,整个凤华宫的人,都该罚,哀家已经很给你颜面了。”
太后一口气说完,转身离去。
这番无情的话,刺痛了明染,她跪在地上,神色受伤。
她一直以为,在太后心里,她是最重要的人,可方才的话里,显而易见,太后更看重皇上。
朱姑姑搀扶起明染,“皇后娘娘,您要体恤太后一片苦心,昨夜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不仅太后面上无光,您更是会被朝堂上的言官弹劾无德,太后也是怕您不吸取教训,今日的话才重了些。”
明染目光涣散,被朱姑姑扶到梳妆桌上,替她将发髻打散重梳。
她忽然想起竹清,“朱姑姑,去了司仪宫可还能回来?”
“当然能回来,太后气消后,自然舍不得您身边没个称心的人。”
明染暗自松了口气。
一名宫女恭敬走进屋,“皇后娘娘,黎妃娘娘求见。”
朱姑姑神色转动,在明染耳边道:“皇后娘娘此刻不宜见她,昨夜的事,太后已经放话压了下去,昨夜在子华宫的人,外人都会以为是您。”
明染思绪转了转,点头道:“去回禀黎妃,本宫很累,就不见她了,让她回去吧。”
“是。”
宫女躬身出去。
“可是姑姑,本宫被罚,此事瞒不过去吧?”
明染看了看黄铜镜,一把青丝仅插了一根白玉素簪,身后的秀发披散下来,一看就是脱簪领罚的打扮。
朱姑姑小声回道:“昨夜皇上深夜开启凤华宫,宫里还有柳太妃,瞒不过去,您被罚去佛善堂,都会以为是您昨夜与皇上闹了别扭,黎妃那里,奴婢回去打招呼。”
明染暗自心惊,原来仅仅一件小事,竟牵连甚广,而太后能在如此快的情况下,就将所有后患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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