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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齐:“可能是被我咬破了,我好像有咬唇的坏习惯。”
吴尘低头,用自己的唇轻轻触了触她下唇的破口。
常思齐也伸手,抚摸着他的腹部,只摸到紧致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她记得那个金发的男人朝着他开枪,枪声回响在大巴中,震得耳膜都疼,吴尘躺在地上,腹部淌血,她吓坏了,还以为他腹部中了枪;她也记得,他握着枪,跳下了大巴车,迎着歹徒直直走去,跟那个歹徒的枪口只相聚两米远;她更记得,他在大巴支撑不住的时候,飞快跳进了越野车,开到大巴跟前,目光坚定,打算跟大巴车正面硬拼……
常思齐轻柔地抚着他腹部的肌肤:“那时候,我以为中枪的是你,我很害怕。”
她一双纤手在他腹部翩然,无异于挑逗,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反应更大了,可他心中还在抗拒,抗拒自己去玷污她,抗拒自己的脏。
两人肢体相缠,吴尘先前的拨云弄雨令常思齐做好了身心准备,可他却又在这时候停止了。
吴尘收回了覆在她胸前的手,想翻下身,常思齐大胆地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有明显的失落,吴尘的手便停在她胸口。
“你是不是……讨厌我?”
常思齐觉得难以启齿,思考着措辞,“讨厌我的触碰。”
吴尘还是翻了个身,侧躺在她的身旁,一只手还被她握着,他将头埋在枕头中:“没有。”
两人都沉默着,只是两只手相互握着,十指扣在一起。
气氛从热烈莫名回到了冷清,常思齐打破尴尬,从与吴尘扣着的手中挣脱出来,握拳给他看:“听说一个人的心脏与他握拳的手大小相同。”
吴尘从枕头中转过头,看她的手,微微笑了:“你的手好小。”
常思齐的手的确不大,尤其与她的身高相比,显得不符合比例。
常思齐近距离看着他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睛,仿佛想要望进他心底里:“所以啊,我这样小的一颗心,只放得下一个你。”
吴尘一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感觉到心头猛然一跳。
费雪娜常说,常思齐在恋爱与婚姻的学业中,小学都没毕业,新手得不能再新手,但是情感的东西啊,哪里分什么新手、老手?一旦情动,都是无师自通的。
吴尘也不知是感动,亦或情动,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感受,便说出口了:“不是讨厌你,是厌恶我自己。”
但也只能说到这份上,至于为什么厌恶自己,儿时痛苦、耻辱的经历,不想再提。
常思齐心思玲珑剔透,想进去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起初,她以为他说的“不讨厌”
只是敷衍,不想伤害她而已,而现在,她终于信了。
吴尘不讨厌她。
常思齐的贝齿又不由自主地轻轻咬着下唇,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主动起身,跨坐到了吴尘身上,脑海中是巍哥导戏时说的话:“吻戏要霸道一点,你是在调戏他,强吻他……”
她循着演戏时的主动与霸气,拿手摩挲着吴尘的身体,对准了他,使劲一坐,霎时突破了他一直无法逾越的那道心理屏障。
吴尘只感觉身下一紧,温热、湿润……而眼前是常思齐的S型曲线与雪白光华的肌肤,全新的体验让他瞬时热血沸腾,
常思齐俯身,用唇贴在他耳后根:“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顺道用唇轻轻触了触他的耳垂,令他感觉一阵酥麻,而这酥麻就像引发燎原的火苗,让他作为男人的本能欲求挣脱了心理桎梏。
常思齐咬着唇,忍着疼,动了动,纯澈的眼眸中有潋滟的水光,深深地与吴尘对视着。
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刻的眷恋。
吴尘大脑轰然一片炸响,仅存的那点自我厌弃感一扫而光,拿手抚着她的背部,起身,抱着她一个翻转,两人位置换了回来。
吴尘从常思齐的胸前抬起头,注意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贝齿终于松开了下唇,知道她忍过了最初的疼痛,他望着她的眼中暗流汹涌,像是搅翻的海水,因惊喜而带了星光。
他继续探索着她的身体,感受着美好,对她的亲吻中饱含了感激,像是被救赎的虔诚信徒。
地中海倒映着星空,海风吹皱了水面的星光,推着这些破碎光点冲刷舔舐着海岸线,水与陆亲密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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