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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尘双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
“还好。”
常思齐回答,依旧偏头望窗外。
“可看上去并不是还好的样子。”
吴尘转过头看她。
常思齐连身子跟着侧了过去,将头埋在娃娃毛绒绒的头顶。
吴尘的视线移到后视镜,常思齐的表情清楚地映照在里面,她眼圈微红,眼中还泛着泪光。
“不是吓到,那为什么哭?”
吴尘问。
“我没有哭,可能只是眼角膜干涩,需要清洗,眼睛受到干涩刺激所以分泌液体让眼睛得到清洗,顺便杀菌。”
常思齐答,她哭的时候永远只是沉默流泪,无声无息。
“……”
吴尘愣了愣,她知道得还挺多,但她好像总爱用自己了解的这些杂碎小知识来信口胡诌。
“受悲伤的情绪影响而流泪,泪水中蛋白质的含量会比反射性流泪的泪水要高,我们要不要回去做个测试?”
吴尘道。
“……”
这回轮到常思齐哑口,她的爱豆就是这么执着,对于每一个或大或小的问题都必须搞清楚真相。
“好吧,是高蛋白质含量的泪水。”
常思齐举白旗投降。
“所以,为什么呢?”
“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
常思齐道。
她怕两个多月前才组建起来的新家,因为意外事件而破碎,当电梯飞快坠落,吴尘独自在电梯里头,对她的呼喊没有应答,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
比起求而不得,好不容易得到却重新失去显得更令人难以接受,比起痛失亲人,第二次失去亲人显得更为残忍。
“难怪害怕坐过山车。”
吴尘想起她在欢乐谷的过山车上尖叫连连,不由得嘴角上翘。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趁着吴尘回过头,常思齐悄悄揉了揉眼睛,把里头多余的水分抹掉。
“这个就难说了,我们经常暴露在镜头跟前,被很多人认识,但我们却不认识他们。”
吴尘道。
“你是说粉丝干的?疯狂的黑粉?”
常思齐问。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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