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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梗着脖子狠狠的瞪他,蔡蓉蓉竟然怀过孩子,还因为陈季白没了孩子,他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只跟我说他和蔡蓉蓉是清白的。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么擅长说谎的,在女人直接游走的简直是游刃有余,那我是不是可以觉得蓝珺瑶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这个到处留情留种的混蛋!
土匪!
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我拼命挣扎,气的眼眶都红了:“陈季白你放开我!
我讨厌你!”
我咬牙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清冷,想膈应陈季白:“陈少帅你这么多女人,何必来碰我,别得什么病反过来怪我,我可没有你这么恶心!”
他停下,捏住我的脸与之对视,沉声说:“我知道,蓉蓉的事你肯定听说了,你现在也恨我恼我,可是,千寻,我发誓,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碰过她,重新找回你之前,我确实有过不少女人,但是都是逢场作戏,我对女人兴趣不大,除了你,更多的我喜欢的是权势,根本没时间去应付女人,除了你,和我上到床的根本没有,我的第一次是你,最后一次也是你,不可能是别的女人。”
这话说的露骨,我听得马上就脸红了。
他见我面颊绯红,却在紧咬下唇不出声地样子,又凑到我耳边说:“你真当我猴急的谁都会随便睡了?”
他说完朝我的耳中吹气,含住我的耳垂轻咬起来。
我经不住他的撩拨,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连忙推开他:“那你告诉我,蔡蓉蓉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陈季白目光轻闪,正要开口,外头传来急急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朱漆的高喊声:“少帅!
少帅!
钟毓闽那边来人了,来的是钟毓闽的大哥,如今接管钟家大小事务的正是他,是个狠角色,大帅让你赶紧过去。”
陈季白抿了抿唇,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等我回来,若是我回不来了,自然会有人来带你走……”
“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狠狠的一抽,拽住他的衣服,陈季白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信我就好,我陈季白哪怕负了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了沈千寻!”
——
房间里,我坐在菱花镜前,卸去一支支钗,一层层脂粉,直到最后素面朝天,青丝松绾的样子。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失神,指尖颤抖着抚上脸颊,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那个行走在外风风火火的沈千寻,还是那个该被养在深闺大院里,知书达礼的沈千寻。
泪织了起来,我的双眼有些模糊,前世的温热鲜血仿佛再一次溅到了我的脸上,身上,我很害怕无助,却不能发出声音来,只能瞪着眼流泪。
不知道为何,陈季白如今像是一个烙印狠狠的印刻在我身体每个角落,他的悲喜欢乐都让我不由自主的跟着走,牵动着我的情绪。
这兆头实在不是很好,可我却丢不掉,摆不脱。
深深的叹口气,我拿出一直放在保险柜中的一把小巧的弯月刀,指腹轻轻摩挲着已稍有锈迹的刀鞘,一遍遍抚过刻在鞘上的四个小字,忠肝义胆,笔迹遒劲端庄,摸着粗糙紧实,像极了外祖父的大手。
思及此,我的脑海里忽地浮现出陈季白的俊脸,以及他的吻,极其霸道的辗转覆压在我的唇上。
我大力抹了抹唇,似是要抹去他接触过的痕迹,虽然他这么说,这么保证,可我一日没有完全明白所有事情之前,我一日都会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咣当的一声,拔出弯刀,一刀劈在梳妆台上。
刀虽旧却利,桌沿上裂了个崭新的豁口,我拔出刀,脸上愤懑趋淡。
只觉一阵疾风袭来,敞开的窗口跳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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