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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情反倒沉稳下来,缓缓笑道:“因为‘七绝玉龙’皇甫端所贻祸毁誉江湖的,只有血洗‘雪叟’庞飞满门大小的一桩恶事,敏妹既说你仇人全家,被皇甫端杀光,则你不就是那位劫里逃生的庞小波吗?”
陶敏“哦”
了一声,恍然笑道:“原来竟是这种原因,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先知之明呢!”
说到此处,嫣然一笑,目注皇甫端扬眉问道:“我的真实姓名,业已对你说清,你大概也可以对我揭开本来面目了吧?”
皇甫端点头笑道:“好,我就请敏妹看看我的庐山面目!”
话完,便把所戴面目除去,并暗中注意陶敏,在看见自己的本来面目以后,有何反应?
谁知陶敏向皇甫端仔细打量几眼之下,竟毫无惊异神情,只是秀眉双蹙地,缓缓问道:“你的本来面目,比所戴人皮面具,英俊潇洒多多.却为何要易容隐姓?你的真实姓名,又叫什么?”
皇甫端微笑说道:“我在把我真实姓名告知敏妹之前,想先问敏妹几桩问题!”
陶敏点头笑道:“你尽管发问,我无不从实答来!”
皇甫端笑道:“苗岭庞家血案发生之际,敏妹人在何处?”
陶敏应声答道:“我在江西鄱阳湖左近,寻访我生身父母旧居,探查自己身世!”
皇甫端皱眉说道:“‘铁面天曹’独孤老前辈,所指责的‘七绝玉龙’皇甫端罪行,是亲眼见皇甫端惨杀‘雪叟’庞飞夫妇及其幼子,并对庞小波姑娘凌辱逼奸.使庞小波羞愤万分,自尽而死!
但事实上,敏妹却远离苗岭,人在江西,这种重大矛盾,应该怎么解释?”
陶敏苦笑说道:“我也觉得此事奇怪,但‘铁面天曹’独孤奇何等身份,他绝不会信口胡言,也绝不会看走了服!
这……”
皇甫端摇手笑道:“这桩疑问.暂时搁在一边,我再问敏妹一声,你既然人在江西,不在苗岭,必定不曾见过那‘七绝玉龙’皇甫端了?”
陶敏点头答道:“我根本就不曾见过这位‘血泪七友’共同培植的传灯弟子‘七绝玉龙’皇甫端是个什么模样。”
皇甫端俊目闪光,接口问道:“敏妹既未见过这‘七绝玉龙’,却怎会知道在‘括苍山’,伤你一剑之人,便即是皇甫端呢?”
陶敏玉颊羞红,粉颈低垂地,赧然说道:“上官兄,这桩事儿是我对你撒了个瞒天大谎,你能不能原谅我所作的不甚光明举措?”
皇甫端温言笑道:“敏妹尽管把实情告我,我决不会怪你!”
陶敏涨红脸儿,不得不说地.嗫嚅说道:“当时我因为对上官兄敬爱异常,又看出你是位举止光明的至诚君子,知道双方若无特殊关系,未必能许我追随左右……”
皇甫端听到此处,恍然有悟地,失声问道:“敏妹,听你这样说来,莫非那一剑竟是你自己下手所刺的吗?”
陶敏娇羞无奈地,掩面呜咽答道:“我……我觉得这样一来,我……我……我的私处肌肤,已为上官兄所见,你……你或许……”
皇甫端也听得好生感动,遂拉着陶敏的纤纤玉手,一面低声劝慰,一面又复向她问道:“敏妹,你对我也未免用心太苦,但凭你用意,只消轻轻刺上一剑即可,怎会伤得那等重法?”
陶敏低声答道:“当时我情迷意乱,心绪如麻。
下手遂拿不稳劲头……”
皇甫端摇头一叹,继续问道:“敏妹对于此事,随便说上一人均可,却为何偏偏要说是那‘七绝玉龙’皇甫端呢?”
陶敏笑道:“我因恨皇甫端把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雪叟’庞飞,全家杀死,使我复仇无望,抱憾终身,遂想索性把他的声名破坏,使他无法列名‘乾坤五彦’之内!”
皇甫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总算从这闷煞人的葫芦之中,钻了一半出来……”
陶敏听得愕然,遂不等皇甫端说完,便截断他的话头,向皇甫端扬眉问道:“上官兄,你要问我的问题,问完没有?”
皇甫端点头答道:“业已问完,敏妹提此则甚?”
陶敏嫣然笑道:“上官兄既已问完,我却要请问上官兄,我今后应该怎样对你称呼?你究竟是……”
皇甫端叹息一声,连连摇手地插口说道:“敏妹,真个万缘皆是假,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就是‘血泪七友’共同培植的传灯弟子,‘七绝玉龙’皇甫端呢!”
陶敏听得连退两步,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注在皇甫端身上,愣了好大一会儿,方自嫣然笑道:“上官兄,你这个玩笑,开得不小!
差点儿使我……”
皇甫端截断陶敏的话头说道:“敏妹,这是真事,更是巧事,绝对不是玩笑!
你怎么还叫我‘上官兄’?应该改称为‘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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