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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她?
呵,她再也不会做梦了。
**
许沉凉就像一个精致漂亮的芭比娃娃,没有任何反抗,随着人摆弄,换上了精美的礼服,化了妆,等待着参加宴会。
小绦端着一杯牛奶,惊讶地感叹:“夫人,您不化妆的时候就已经很美了,没想到化了妆之后,那叫什么来着……艳光逼人啊!”
和小绦说话,许沉凉不用费什么心机,失笑说:“没有丑的女人,化化妆,谁都很美,区别只在于化妆师的妙手。”
被她无形之中夸了一句的化妆师冲着镜子感激一笑,接着又想起来这个美丽的女人是看不见的,心里不由得惋惜,手上更是用功,将许沉凉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许沉凉穿着一套旗袍制式的礼服站起来,身后坠着两条羽毛装饰,既清艳如江南山水名画,又带着飘飘若仙之感,薄薄的美人肩衬上修长的天鹅颈,为她的一颦一笑都添了无数风情。
“傅三少。”
沉溺于欣赏中的化妆师看到身后的人,立刻弯腰行礼。
傅薄凡的眼眸,也凝滞了一秒。
接着,他走向许沉凉,伸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薄唇凑到许沉凉耳际,小声说话。
众人以为他们夫妻恩爱亲昵,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识趣地退场。
傅薄凡压着声音说:“你这样子,倒让我有几分后悔,不愿意把你带出去见人了。”
许沉凉不语,挑起嘴角微笑,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傅薄凡心中恼恨,又深深的无力,他牵着许沉凉的手下楼。
旋梯是木质的,每走一步都很踏实,而且各处边角都做了防滑防摔处理,许沉凉已经可以自主上下楼。
但是傅薄凡还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护着她,以防摔倒。
许沉凉垂着头,修长白嫩的脖颈暴露在他的视线下,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仿佛扫在人的心尖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没有反抗,温热的温度。
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腰际,偶尔搂得紧一些,唇畔亲昵地低头在她耳边擦过。
他们无声的身影,真像是一对互相依靠、彼此支撑的夫妻。
温暖、美妙。
一种淡淡的、朦胧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无声萦绕。
望着那纤瘦柔美的身影,傅薄凡的喉头被某种情绪堵住,有种冲动,马上就要突破他的桎梏。
转弯时,许沉凉找不到着力点,无意识地抬起小手,扯了扯傅薄凡的衬衣袖口。
傅薄凡眼神深邃地看着她。
“该左转了。”
许沉凉小脸平静,淡然地陈述着。
傅薄凡喉头滚动,眼中有一片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几乎是不受控地,他说:“我牵着你走,你若是不害怕,我可以这样牵你一辈子。”
许沉凉愣了一下,旋即失笑。
“傅三少多虑了,这不过是血块引起的暂时性失明,总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的。”
傅薄凡抿抿唇,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他当然更盼着许沉凉能好起来。
但是,此刻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许沉凉的这句“重见天日”
,其实是她埋好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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