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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记得新帝和盛公子走得近,她想着若是能在宫里碰见新帝,打听到他的消息也是好的。
若他不在盛府,而是在皇宫里,那就更好了。
宴席上,白若繁心不在焉,她倒是见到盛气凌人的小郡主,样貌明艳,行事铺张。
但是在太后跟前很会来事儿,乖巧听话,捡着太后喜欢的话说,哄得太后眉开眼笑。
白若繁心里着急,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
她喝了点酒,脑袋微醺,若没有够大的胆子也不敢孤身去找新帝。
曹缘在书房外看见白姑娘,心中咯噔,十分吃惊她怎么找到了这边。
曹缘敛好心神,客客气气问道“白姑娘是迷路了吗?”
白若繁摇头,“不是,我是来找……”
她想了想,还是说“陛下。”
曹缘脸都笑僵了,心里白眼都翻了出来,皇帝哪能是她说见就能见到的?随随便便来个人要见,他都把人放进去岂不是找死?
曹缘脸上还要维持笑脸,“陛下正忙,您改日再来吧。”
白若繁知道曹公公在敷衍她,但是她并不在乎,她本来就撒了谎,抿了抿唇说“让我见见盛大人也可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曹缘心里咯噔的就更厉害,他上哪儿去找盛大人?人早就死了。
“盛大人也不在。”
白若繁固执的不肯走,曹缘硬赶也不好赶,用笑脸和她周旋。
不知道是不是外头动静太大,惊扰了新帝。
皇帝让曹缘把人叫进了屋子。
白若繁见到新帝有些紧张,握紧的掌心已经冒汗,她忍着头顶的压迫感,低声询问“陛下,我想见见盛大人。”
卫璟冷嗤了声,“你找她做什么?”
“臣女冒昧,只是有非说不可的话想告诉盛大人。”
卫璟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也异常冷漠,“什么非说不可的话?”
白若繁很聪明,敏锐察觉到新帝毫不遮掩的敌视冷漠,她也不知自己何时的罪过这位帝王,她对自己狠下心肠,破罐破摔“臣女心悦盛大人,几个月不见他,实在担心。”
心悦两个字说出口,卫璟就轻慢的笑出了声。
她还真能勾搭人,男男女女为她神魂颠倒,她倒好,死后落得干净,什么都不用管。
卫璟问“她可曾说过喜欢你?”
白若繁想了想,厚着脸皮,“盛大人和臣女是情投意合。”
白若繁之所以敢在新帝面前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一是提前表明心迹,她不想被选入后宫,二则是她听说过新帝在还是东宫太子时,就喜欢帮人拉煤牵线,
盛三小姐和世子的姻缘就是这么来的。
若新帝心血来潮帮她和盛大人也赐了婚,她就不用再为父亲不肯帮她去盛家说亲而发愁。
卫璟听了只想冷笑,她果然是个惯骗,一会儿说喜欢他的皇妹,一会儿又说喜欢他,现在又冒出个白若繁,信誓旦旦说他们情投意合。
卫璟冷下脸,“她不在宫里,曹缘,送白姑娘出宫。”
“是。”
—
盛皎月最后悔的就是踏入了那间卖书的铺子,这些天她已经和书铺的掌柜混熟了脸,不过她习惯出门戴着帷帽,遮遮掩掩,倒也不会被人特意盯上。
她要买几本三字经,供书院的小姑娘们开蒙学习。
别处卖的都贵些,只有这儿比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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