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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又道:“可傻姑样貌丑陋……”
说至此,便是薄若幽也未曾想的清楚,只好道:“民女发觉傻姑眉眼间,有三分和大小姐相似,许是因为这般,才令大夫人一见她便心生怜惜。”
薄若幽语气略有迟疑,因她都未能第一时间发现二人相似之处,大夫人神思不清,能一眼便能分辨清楚吗?何况傻姑面生丑陋疤痕,寻常人瞥见,只会觉得可怕。
贺成拿不定主意,转而看向霍危楼,霍危楼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道长在何处?”
贺成忙道:“就在厢房,还在测算,下官这便去看看。”
“令他定要将建和十六年的日子算准。”
若大夫人当真诞下一女婴过,再加上郑文容所言,便是在郑云霓出生后的那一年。
贺成立刻应了,可很快,他反应过来似的一愣,“侯爷是怀疑……此番凶案,和那孩子有关?”
霍危楼颔首,“薄仵作所言不无道理,且此案案发之后,府内众人三缄其口,玉嬷嬷亦颇多隐瞒,定是为掩藏府内辛秘。”
贺成眼底微亮,立刻出门去找那道长。
薄若幽忙对霍危楼道:“请侯爷查问大小姐身边侍从,问一问大小姐幼时之病,还有她幼时掉落荷塘的意外,民女还听闻她幼时差点被火烧,不知是何种境况,此事发生在大小姐幼年生病之后,想来能问出一二来。”
见霍危楼眸色沉沉,薄若幽又将春桃所言以及今晨去看竹林时的情形说了一遍,“那地方偏僻,当年大小姐还在病中,怎会无端掉进去?民女虽不能肯定此事和案子有关系,却总觉得也有些奇怪。”
霍危楼倒不知她还做了这些,看她的目光便又生几分深意来,招来绣衣使吩咐一番,自然有人前去问话,不过片刻,绣衣使便归来回道,“侯爷,郑大小姐身边婢女,皆是八年前入府,对当年之事并不知情。”
此话一出,霍危楼眉峰微扬,世家小姐身边婢女,大都是从小便跟着照料,郑云霓身边婢女却皆是八年前入府,霍危楼眸色一定,“叫那在府内当值十三年的管事来,所有府内当值超过十年以上的,皆召来。”
管事很快到了正厅,厅内霍危楼落座主位,眸色沉沉,气势逼人,管事行礼之后擦了擦额汗,便听霍危楼问:“十年之前,你可在府中当值?”
管事点点头,“十年前,小人任侯府采买管事。”
霍危楼便道:“大小姐当年如何得的癔症,你可知晓?”
管事蹙眉回想一瞬道:“那是一个寒冬天气,冬月半吧,大小姐先是丢了一晚上,再找到之后,人便有些不对了……”
霍危楼拧眉,“丢了一晚?”
管事点了点头,“虽然隔了很久,可这件事在当年闹得很大,大小姐是千金玉贵的,容不得半分差错,当夜大小姐失踪,整个侯府都在派人找,找了一晚上都不曾寻见,结果第二日早上,大小姐却自己出现了,只是人却得了癔症。”
“如何自己回来的?”
管事又想了想,“好像是在东边竹林内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冻僵了,身上也脏兮兮的,可那林子里,前夜才去搜过,并未发觉大小姐,后来无论怎么问,大小姐似乎都想不起来那夜去了何处……这事许多人都知道,免不得扯上神啊鬼啊的,后来老夫人下令不得再提此事,大家才不敢多言了。”
又是东边竹林。
薄若幽拢在袖中的粉拳紧攥了起来。
霍危楼也凝眸片刻,又问他,“后来她病还未好,又掉进了荷塘之中,此事你可知晓?”
这管事面露几分惊悸,语气亦一下子悠远起来,“说起此事,就更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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