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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梅树,徐盈芳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在两个丫鬟的惊呼声中恨恨的扯着树枝,满树银花纷纷坠落,散落一地。
……
腊月二十三,祭灶节,小年。
徐府一早就热热闹闹的,准备宴客事宜。
梦茴倒并不急着出去,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剪窗花,这也是这里小年的习俗。
梦茴跟着水云一起学,慢慢的剪着好看的花样。
自去了颜府,梦茴许久不知年意,每当一家团聚的时候,便是梦茴需要面对颜家各色人集体当众刁难的日子,最习以为常的,莫过于侮辱自己的父亲和不断地轻贱自己。
这是自己重新开始后的第一个年。
她无比的感谢上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琰之跟寄言来葳蕤居,要和梦茴一同过去。
梦茴也就换了衣裳,自然不是徐盈芳上次拿来的那一身,那一身梦茴随手便赏给了欢之。
欢之给梦茴挑了一身浅青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襦裙,外面穿了一件棉的宽袖对襟褙子,领口和袖边是一圈兔毛。
对着铜镜照一照,绣纹虽然精致,但整体看上去并不花哨,青色显得淡雅又出挑。
簪子梦茴将母亲送给自己的那个三翅莺羽珠钗戴了,青丝绾百年,朱玉翠始终。
梦茴庆幸这个簪子没有送出去。
徐盈芳她配不得这个。
花钿梦茴有一盒是宫里最新的样式,也是在入颜府前父亲得的,特地拿来讨好自己,几个庶妹是没有的。
水云看的也啧啧称奇,心里喜欢,给梦茴比划了许多样式的,最后选了一个淡粉兰花,材质并非是通常的纸或者金箔,而是鱼鳃骨,薄如蝉翼,通透难得。
又一阵简单描画妆容后,梦茴带着欢之和水云施施然出去,对等在外面的徐琰之笑着说,“琰之哥哥久等了,我们这就去吧。”
虽然徐琰之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后来又是向外祖母坦言又是赔罪折梅,梦茴也不真的与他计较旧事了。
徐琰之看梦茴出来,眼前一亮,只觉得双眼竟像是被洗尽了蒙蔽已久的灰尘一般。
翠钿贴面轻如笑,玉凤雕钗袅欲飞。
虽然此时的梦茴身量还未长足,但眉眼有致,举止间雅致无比,徐琰之也见过不少扬州一等一的美女,可却觉得那些人的韵味都不足梦茴十分之一。
“二公子,看我们家姑娘看傻了不成?快走吧。”
水云一声娇笑笑醒了徐琰之,徐琰之脸微微红了,低低咳嗽一声,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带头出门了。
(内个,看完了顺便投一张票票噻,谢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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