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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倒是醒了,却也被陛下罚去跪祖宗。
太子起立,走到长公主面前,鞠躬道歉:“姑母,都是我的错,叫年哥儿受了惊吓,淮弟进宫后,定要怪我,还请姑母替我说几句好话!”
长公主恨不得翻白眼,一群蠢货,在她面前还演戏。
你太子得了便宜,也就别再卖乖了!
但她也确实看不得旁人欺负祁知年,便冷哼道:“该是谁的错,便是谁的,你倒也不必认错,我心中自有数。”
说罢,再看皇帝一眼,“这宫中,倒是该紧一紧了,太不成体统,一点规矩也没有,否则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太子明明就立在那里,却不管不顾,把二皇子抬得过高。
一个太压抑,一个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到时候累得不还是皇帝自己?
要她说,他这几个儿子全是废物,还不如好好培养皇太孙赵锦!
那是这三代唯一有脑子的。
皇帝许久不曾被长公主教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子里子都没了,看向二皇子的面色便更为难看。
太子则是舒服地在心中长叹口气。
好在没一会儿,祁淮带着焰火来了,他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轻而易举地又把场子给热闹起来,皇帝便顺势而下,天正好也黑了,他们去后苑看焰火。
祁淮暂时被皇帝拉着不放,祁知年站在长公主身旁,视线全在祁淮身上。
长公主看在眼中,吃了口茶,心中倒是诧异,难道她儿子竟还有戏?
这老房子还真能烧着?
赵初瑾是个人人惧怕的存在,所有人离他远远的,他也懒得搭理那些人,他独自站在最黑暗的地方,静静地打量祁知年。
他忽然发现,祁知年的头型,很好看。
下意识地,他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起自己幼年时候,那时,母亲还未被先帝抢进宫当贵妃,他还住在原来的家中,母亲却也整天不高兴,因为父亲的姨娘太多,她们每天都来吵母亲。
也只有在他面前,母亲会笑。
母亲会抚着他的脸,他的小脑袋,说“我的宝儿可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孩子”
,他的手来回摸了许多遍,却不是母亲那温柔暖和的手。
赵初瑾伸手,悄悄将眼角的眼泪抿掉。
“今日,多谢你。”
祁淮的声音忽地在他身侧响起。
赵初瑾仰起头,翻了个白眼,冷笑:“我可什么也没干。”
“那种蛇,生于西南。”
“哼,宫里什么没有,区区一条毒蛇又算什么。”
“总之,多谢你。”
赵初瑾翻了个白眼,抬脚离开。
祁淮正打算去找祁知年,祁知年已经跑来,眼看四周黑暗,无人顾及,祁淮伸手就拉住祁知年,将他拉至墙角,搂住祁知年,背靠墙壁,将祁知年脑袋按在怀中,低声问:“可是吓着了?”
祁知年摇头:“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只是怕他们要怀疑你!”
又担心问,“是不是赶得很急?”
祁淮笑:“原本今日就要回,你快要考试,我应了你一定赶回来的。”
祁知年立即高兴地笑。
“也多亏你去报信,否则我还真要多耽搁一两个时辰。”
说罢,祁淮又夸他,“今日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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