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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客人上门却不招待的道理?”
祁淮问。
“……”
祁知年好怕他又要问为什么不招待。
祁淮却道:“那是你从前的侍女?”
祁知年呆住,这,这就发现了吗……他抬头,呆呆再看祁淮,连额头都忘了揉。
祁淮都不觉叹气,这也太呆了,都不忍心再逗弄。
再看他额头这么一撞便红通通的,以前养得是有多娇啊,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孩子,又怎么能放任在这样的小巷子里跟杂草似的生活?
他就该被人呵护,精心养护。
祁淮往前一步,温暖的指腹伸手去揉他撞红的额头,揉了几下,问:“好些没有?”
祁知年才缓缓回神,不敢再说话,怕他真的认出小雅她们。
祁淮手上有内力,揉了会儿,还真将他额头上那点红印子给揉没了,缓声道:“这下可能允我去你家拜年?”
“不行!”
祁知年连忙拒绝。
“当我是坏人了?”
他笑,“也是,你我确实认识不久。”
祁知年又赶紧低头道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你不是坏人,你是好人,最好的好人了!
不是……”
祁知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淮被逗得在心中直笑,又怕把人给吓跑了,面上还算镇定,又道:“既如此,昨日还欠你一顿饭,不如今日请了。”
“……”
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不能再拒绝,况且拒绝祁淮真的好难。
从前祁知年在家里也听下人说起过祁淮,都说国公爷性子冷清,不太好相处,那时候祁知年还不太信呢,英国公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现在看来,果真是那些人说错了,自己那样没有礼貌,将他拒之门外,他也不生气,还好声好气地与自己说话。
才不是坏人。
祁知年从未见过这样好脾气的人,当真是君子之风。
再仰头看去,祁淮对他笑得淡淡的,依旧极为好看,祁知年便傻乎乎地点头:“好。”
祁淮的笑容加深一点,祁知年又更傻了点。
“走吧。”
祁淮上前,祁知年慌忙跟上。
此时已是中午,家家户户都是团聚吃午饭时,巷子里很安静,地上还有不少上午时放过的鞭炮与零碎的红纸,风吹进巷中,卷起地上的碎纸,鼻子里进了香灰,祁知年打了个喷嚏,又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敢看祁淮,觉得丢人。
先他半步的祁淮却是停下脚步,祁知年差点又要撞上去。
须臾,身上却是一暖、一重,他抬头看,祁淮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披风,直接给他披到身上。
祁知年顿了一顿,祁淮已经在他颈间慢条斯理地打起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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