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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宫指着低头吃饭的尊大声说。
“夫君,真是他干的,皇帝哥哥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哈哈哈!”
樱晨公主也直指自己的哥哥。
月水莲一口老鸭八珍汤差一点喷了:奴婢还是把你们三个分尸算了。
高常世忍不住高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几个人不敢说话了,沉默着吃完了饭。
赵嬷嬷来回说旭不肯在寿康宫待,不吃不喝不说话,要找陛下,太皇太后实在没法子了。
尊道:把他领来吧。
脱脱渔说:“叫他哄着康,咱们玩儿。”
众人大笑:三斤的老鼠叼着四斤的猫?
过了一刻,旭进了门,张开小手扑进尊的怀里,放声大哭:“皇叔不要儿臣了!”
尊抱着笑道:“这么爱哭,跟个娘们似地。”
接过锦之宫递过来的湿巾给他擦脸,听见哽咽的孩子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脱脱渔道:要不要把乳娘叫来喝奶?
旭忘了哭,呆住了……
“问你呢,要不要喝奶?就是你母后的这个……”
樱晨公主的咸猪手要摸脱脱渔。
“爪子给你剁了。”
旭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他在东宫的时候一直喝,可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换成了尚刑司的死尸,生蛆的牢饭,犯人的哀嚎,母亲的眼泪,荒庙里无边恐怖的夜缩在稻草里只要看见老鼠他就心安了,回宫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好记忆,满眼的凶白,满耳的嚎哭,还随时有人热死哭死,这和尚刑司有什么区别?唯一好的地方,是每天可以睡在皇叔的身边,可是他太忙,常常不在。
那些记忆是一个五岁孩子不能承受的,他又哭了,这一次是小声哭泣。
“这么大的男子汉了,别吃乳母的奶了,端些粥饭给他吃……”
脱脱渔看见尊说这话的时候,眼光有意无意飘过自己的胸,难道是错觉?
在尊的注视下,脱脱渔亲自给旭喂饭,他才吃了。
吃完了饭,旭就熟悉了。
大人们开始玩牌,他就黄花鱼一般贼头贼脑蹭到一边的摇篮,趴着看里面的那个婴儿,很感兴趣,观察了一会儿,过来跟尊说:皇叔,那个娃娃他好像是活的哎。
尊吩咐乳母:叫这个小家伙离寿王远点儿。
最后,旭说:以后儿臣要跟着他睡,然后念故事给他听……
尊看着脱脱渔。
“少来!
骊宫又不是育婴堂!
把他领到别处,您那么多嫔妃……”
脱脱渔怒道。
“可是只有骊宫这么富丽堂皇,我们就不走了,你总不能朝外撵吧!”
尊说,旭重重点头,他用他五岁的智慧,感觉到,越不让住的地方越是好地方,这就住定了。
“你以后就领着内监宫女们在虚园旁的清心斋住下好好照顾旭世子。”
清心斋和寿王的醍醐居比邻。
赵嬷嬷答应了,她要是有个如此可爱的孩子带在身边,什么教都丢到脑后了,其实事情真相是,自从去了大兴府的总坛,发现没了锁阳的长榴小哥,她就再也没心思去信那个玛尼教了。
这就跟水性杨花没什么区别,高常世这样评价她。
他们在锁阳城关系处的很好,可到了苇原宫来,高常世简直太忙了,皇帝初登基,什么都不懂,一刻也离不开他……好吧,这是借口,太多人巴结他了,他应酬太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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