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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往上一下,那种即将被抛出去的错觉全涌了上来,喉咙都喊嘶了,此刻不得不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呼呼而啸的风声。
从过山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夏时安的腿都是软的,几乎站不起来。
压根没了上去前的斗志昂扬。
倒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
路崎远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一手扶着她,“没事,下把我们接着玩。”
夏时安没工夫陪他斗嘴,等坐到了藤椅上,她才惨白着脸,“我勒个去!
先前的简直是小儿科——”
“还有蹦极,要不要试试?”
路崎远搓了搓出汗的手心。
她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了,不了,这个都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还是留着它今晚去夜生活吧!”
倒是挺好奇路崎远这回怎么如此镇定,坐在上面还稳如泰山,跟先前的他判若两人。
这不科学啊。
路崎远笑笑,也没十分坚持。
时钟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两个人找了处餐厅吃饭。
他点的土豆焖排骨,夏时安则是香菇炒鸡。
刺激了大半天,肚子确实饿了,两个人吃饭期间几乎全程无交流。
吃饱喝足过后,夏时安缓过了精神气,这才支着下巴问他,“你不是恐高么?”
还流那么一大把的汗。
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路崎远喝着茶气定神闲,“你说谁恐高?”
握草——
要不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她又没恐高。
“有点拉肚子,多跑了两趟洗手间。”
“……”
难怪上厕所勤快,她还当他是恐高给吓出尿来了。
歇了会之后,两人走出餐厅,日头依旧很烈。
路崎远买了两顶遮阳帽,一个色。
有了先前那通惊吓后,夏时安明显对那些刺激的东西暂停了想法,所以两个人往里边走去。
林荫地,大树繁茂,底下阴凉。
两个人坐在藤椅上继续休息。
这时候一只卡通小黄人走了过来,邀请他们拍照。
十块钱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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