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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处心积虑设个局来让我明白。”
哪怕“我爱你”
这样直白的情话她都已经听他说过太多次,可是唐言蹊还是在这双眼睛认真的注视下心跳漏了半拍。
他说的那么平静那么自然,那么平铺直叙,没有半点夸大其词的意味。
可就是这样能融入平淡如水的时光里的细枝末节,才是最隽永最郑重的。
她一向不知该怎么回应这个寡薄冷清的男人抛掷来的热情,轻咳了一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另一个信息。
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别人设个局?谁?”
陆仰止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漠然。
唐言蹊后知后觉醒过闷来,不可思议道:“你说路易这么做是故意设了个局给他?”
“不然是美第奇家生意做小了,还是他在地下的黑势力都被你和你爹妈端了,他闲得无聊找乐子?”
女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奇和诧异,随即表情变得有点诡秘,“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帮我表哥?”
陆仰止睨她一眼,“你真当他是什么兼济天下的大善人了?”
“……”
唐言蹊又不懂了。
陆仰止抬手揉了揉女人的长发,原想着像从前那样把玩她的发丝,却因为手指被笨重的皮手套禁锢着而不得不作罢,他眸色黯了黯,声色不漏地说道:“他只是想让孟不悔死心而已。”
他顿了顿,解释得更直白,“路易的心上人就是你表哥的青梅竹马,那位孟不悔小姐。”
“他们两个……”
唐言蹊震惊,“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
说起来陆仰止都觉得太奇怪了,而且路易那种野兽派雷厉风行的男人,恨不得分分钟露出獠牙的男人,竟然会爱上传统古典的东方女性——孟不悔大概比大多数中国女人更古典一些,谁让她父亲孟清平是郁城有名的国学大师。
“你放心。”
他安慰她道,“江一言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和孟不悔这场戏早在十年前就落幕了。
只是路易这个人疑心病太重,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格外小心眼,不逼得两个人彻底决裂他是不会开心的。”
唐言蹊一下子更愁了,喃喃道:“怎么会有这种狠心的男人?”
“狠心?”
男人动作停滞了几秒,“你觉得他狠心?”
唐言蹊不明所以地回望他,“难道不是吗?”
“言言,这个世界上没有大度的男人。”
他凑近她几分,嘴唇只差贴在她的耳膜上,从这个距离听上去,声音沙哑性感得致命,“我把那栋宅子送给你,准你怀念墨岚,也只是因为他死了,而我又恰好拿一个死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言蹊转过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流动着墨色的眼眸。
“我希望你是我的,从头到脚,别人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觊觎。”
她静默良久,对他这石破天惊又霸道至极的宣言只是轻声回应:“那要看你的本事。”
陆仰止没料到她会这么平静的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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