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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挺拔而有力的脊背,透出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沉寂。
这是唐言蹊第一次听到他用如此低俗的措辞。
他又抽了口烟,不知怎么被烟呛到,咳嗽了好几下,便活活用手将那燃烧的火星掐灭了。
“你赢了。”
陆仰止的语气如同夜色下的海面,表面上波澜不惊,深处是什么,没人知道,“你又赢了,我放你走。”
他说完,又严厉道:“听见了就吭声!”
唐言蹊重新闭上眼,“是吗,那再好不过了。”
谢谢。
男人眉眼更加沉峻悲凉。
原来他和她之间,就剩下一句,“我放你走”
,“那再好不过了”
。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我对你的纵容能换来什么。”
陆仰止低低地笑出声,“但我是个商人,也是个男人,言言,你明白吗?”
不待唐言蹊有时间思考,他就重新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见她想躲,他面无表情地按住了她的身体,“如果明天你还想离开这里,就别再以任何方式惹我不痛快了。
否则我随时都有可能更改我的决定。”
唐言蹊撇过头,也许是感受到了临近结尾的气氛,她心头的怨恨也慢慢沉淀下去。
仅存的,还有一丝一缕的轻嘲,“既然你随时都有可能更改决定,那我怎么保证我乖乖配合你,你明天不会反悔呢?”
陆仰止敛眉低目,望着她苍白的容颜,还有细眉间不必言明的厌恶,心底一刺,沉声道:“衣柜的隔间里有把枪,明天若我拦你,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再走。”
“你以为我舍不得吗?”
唐言蹊眨着眼睛,淡淡望着他。
陆仰止亦是勾唇,笑容挂在俊脸上,凉薄入骨,“我再也不会这么以为了。”
从今晚他要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再这么以为了。
他压住女人的唇,这次格外温柔,手指亦是用她最熟悉最不可抗拒的方式灵活游走。
可那双深邃如泽的眼睛里,却无半点情慾,“喜欢就告诉我,我爱听你叫。”
唐言蹊紧咬着唇不松口。
陆仰止却不以为意地笑开,埋首下去,做了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
唐言蹊只觉得脑子里的思绪一团团炸成了烟花,“你……”
她用手去推他的头,那么无力,酸软,“你在干什么……别……”
他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握住她的手搁在身侧的床上,“你喜欢的,喜欢为什么要拒绝?”
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更加让她觉得崩溃。
唐言蹊不是什么老手,陆仰止也不是,他只是比任何人,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所以当他想给的时候,那些温柔和快意只会让她没办法招架。
后半夜与前半夜不同,这一室旖旎的春色带着浓烈的绝望荡漾开来。
伴随着男人最后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婉转轻吟,像是奏响了离别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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