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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内分泌失调的症状。”
唐言蹊从口袋里顺手掏出早晨被硬塞的妇科疾病广告单,推到他面前,“有病看病,早治早好。”
周围响起了一片压抑着的笑声。
David凌厉的眼风一扫,所有人又都各干各的去了。
“听说你女朋友暗恋酒神很多年啊。”
唐言蹊托着腮,明眸如星辰璀璨,熠熠生辉,说出的话却非常恶毒,“输给一个见都没见过的情敌,你也挺可怜的。”
一听“酒神”
二字,四周的同事立马竖起了耳朵。
八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
David没想到她连这都知道,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你……”
唐言蹊见有人比她心情还不好,身心一下子就舒畅了,倏地板起脸,声音里透出渗人的凉薄,“趁老子还没发火,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再在我面前多逼逼一个字,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她坐在椅子上比他矮了许多,可身上无缘无故就扩开一大片令人胆寒的气场。
David在这股浓稠而强烈的气场中手脚僵硬,自尊心却不许他就此退缩,于是他一拍桌子便要还击。
身边突然有人伸手拽住了他。
David怔住。
唐言蹊褐色的瞳仁里也掠过一丝着色深讳的光。
“够了。”
那人淡淡开口,把David拽出两步,回头似不经意般看了表情漠然的女人一眼,“David,回去做你的事。”
是宗祁。
唐言蹊唇角挽出轻轻的笑。
心上铺开一层浅浅的风霜,很凉。
“你少管我!”
David怒喝,“你算什么东西!”
宗祁冷着脸,竟也拿出三分组长的威严,“我让你回去做你的事,听不懂?”
不要得罪她。
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
唐言蹊垂眸把玩着手上的红绳,对眼前的闹剧视而不见。
David却扬手一指座上的女人,冲着宗祁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有猫腻,不然你会这样护着她?”
护着她?唐言蹊听罢,笑意更深了。
她若有若无地抬眼,睨向那处。
宗祁虽然表面上是拦着David,可此时此刻也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峰,挡在了David身前。
这到底是护着谁呢?
再瞧瞧他看她的眼神——复杂,不认同,还有深处潜藏的恐惧。
呵。
宗祁在她含笑的打量中走上前来,踟蹰良久,出声道:“他不是有意的,你……”
“我没那么闲。”
唐言蹊不冷不热地给了个说法,端着茶杯起身去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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