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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落寞的模样在唐言蹊眼前一闪而过。
她无声笑了,“好,只要你把那四本书借给我,我保证以后离你和你女儿远远的……”
明明,说好带她出去玩的。
却也只能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陆仰止这次连理都懒得理她,“出去。”
唐言蹊仍靠在门上,良久,扬起苦涩的笑。
谁知她转身扶住墙的瞬间,竟无意将灯的开关碰灭了。
卧室蓦地陷入一片黑暗,唐言蹊手忙脚乱就要将它重新打开,摸索间腿撞在了门框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人紧蹙着眉头,回身,想看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昏暗的视线中,只看到女人弯着腰,手在腿上不停地揉。
她的动作让他莫名想起第一天在医院里,护士端着托盘要来给她上药,说她在漆黑的别墅里磕伤了膝盖。
陆仰止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大掌紧握成拳,在两个选择中犹豫了须臾,最终还是走上去将她抱起来。
“唐言蹊,你就是个麻烦精。”
他厉声斥道。
唐言蹊也觉得尴尬,这间屋子还是她亲自盯着装修、又住了好一阵子的,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还在陆仰止面前。
怕是他又要以为她懂什么歪脑筋,耍手段要算计他了。
唐言蹊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道:“你放我下来!”
“闹什么。”
陆仰止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嘲弄道,“放下来你磕死在我家卧室里,算你的责任还是我的?”
唐言蹊静了两秒,道:“陆仰止,你能不能不要总动手动脚的?”
男人冷嗤,“这时候想起道德廉耻了?”
“你胳膊有伤……”
微弱的嗓音划过谁的心,男人的胸膛微不可察地震了震。
眼底有晦暗的颜色,流淌而过。
唐言蹊坐在床上,感觉很气馁。
今天早晨她在集团看到他时就已经注意他没缠绷带了。
医生管不住他,他自己就永远不记得在意!
他经常说她是当妈妈的人了,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
现在他自己当了父亲,倒开始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但是,二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就算再急再气,也无法像曾经那样叮嘱他爱惜身体。
于是话到唇齿间绕了个圈,最终还是换成:“其实你把灯打开就好了,我可以自己走。”
陆仰止看到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菱唇,在昏暗的光线中,有如暗夜精灵般上下舞动。
唐言蹊坐在床沿,只感觉到一个带着炙热体温的胸膛忽然贴了上来,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压倒在身后柔软的床垫中。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什么堵住了唇。
辗转流连,从节奏到动作,尽是她所熟知的,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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