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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把宣纸轻轻地拍在榻座桌子上,有些得意。
他看兰氏没有询问的意思,便把宝剑靠在桌子上,连忙拿起另一盏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摆摆手,喘口气说道:“不只是画好了这么简单。”
兰氏一听,顿时有些糊涂,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什么事情?还这么神神秘秘?”
邹岚司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子靠近兰氏,说道:“翊儿最近的医术造诣看来让你引导的不错啊。”
兰氏一听有些发懵,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教过翊儿,没有过啊!”
转而又想:“前些日子周嬷嬷告知我,知凝拿着私自改的药方子去抓药,莫非……”
邹岚司看妻子沉思不语,秀眉微蹙,问道:“这是怎么了?”
兰氏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说道:“相公,莫非翊儿真的出去偷师学艺?”
邹岚司义凛,接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兰氏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先将邹翊尘是如何发现自己脖子上疹子说了出来,又说邹翊辰主动要求给自己抓过敏药,特别是过敏药的方子之事,兰氏详细讲了周嬷嬷在药铺遇到知凝之事,说许大夫甚至想见开方子之人。
说罢,她忽想起临摹誊写的方子,起身走到黄花梨制成的衣柜旁,打开衣柜门,只见里面只放置着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
小匣子雕刻精美,就连上面的锁头都是鱼形锁。
兰氏从袖中取出一把鱼形钥匙打开小匣子,取出誊写的方子递给邹岚司。
邹岚司听罢无不骇然,心想:“翊儿平日里撒泼打闹在自己家庭院闹闹也罢,要是在外偷师学艺遇上外面歹毒之人可怎么办?。”
正当想对策之际,又看到誊写的方子,说道:“你可知她在哪里偷师学艺?”
兰氏摇摇头,说道:“我让周嬷嬷四下打听翊儿最近常见什么人,没想到她最近和贾府的长女贾冬夏走的甚近,他爹爹是谏臣贾元绅。”
说着不免瞧了一眼邹岚司,怕邹岚司想起当年的往事。
邹岚司一听,甚是恼怒道:“自古文武不和,怎么能和谏臣的子女在一起。
尤其是贾元绅”
兰氏想到丈夫可能会有些不悦,没想到这次他的怒火这么大,忙补充说道:“前些日子,她们参加赏花宴席之后,两人方才走的近些,何况咱们还不清楚翊儿这一点点的医术,到底是谁人所教授。
而且小孩之间的感情更纯粹,我们也不需太过于干涉她们之间的事情。”
邹岚司勃然大怒:“文就是文,武就是武。
皇帝之下,文人在左,武将在右,文武之中可有掺杂?”
兰氏听罢不免觉得丈夫现在这么考虑有失偏颇劝道:“相公说的极是,朝堂之上便是如此,家中就不必这么拘束才好。”
兰氏瞧得丈夫又要反唇相讥,不容丈夫说话,忙又说道:“当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先要知道翊儿到底在哪儿学得的这些东西,而这会儿相公最重要的是将穴位图交给许大夫,让他寻思几个聪明伶俐的弟子来给老太太治疗头疼才是偏紧的事儿。”
邹岚司听到这儿,猛然想起晌午自己就要走了。
右手连忙拿起放在桌旁的宝剑,左手又去拿桌上的宣纸穴位图,提步而去,径直去找徐大夫要弟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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