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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很干净,干净到连块创可贴一张面巾纸都找不到,最终赵翔用红花油浇了伤口后,拿了张粗糙的厕纸捂住伤口。
回到后院,矮几上的黑立方是他所能想到的与唯一与记忆不符的物品,这个梦境是否因它而起?赵翔不确定,他只是个文科生,无法用合理而科学的理性思维解释这一切,只能看着黑立方大开脑洞瞎猜。
碰是不敢再碰了,万一再割出一道口子就麻烦了,确实很痛啊,现在痛感还一阵一阵随着心跳往脑壳里钻呢。
“难道是要滴血认亲?”
这似乎是所有神器被激活开启的唯一姿势,赵翔剥开裹在指上的厕纸。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翻卷的伤口像极了女性的某个私~密部位,粉~嫩殷~红,让他从伤口中挤出一滴血来验证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他没办法对自己这么狠。
于是托着盗版的古典名著观察,黑,这是唯一的感观,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然后?
然后是肚子里传来的咕咕的叫声,猛喝了两大杯水也止不住饥饿感袭卷而来。
饥饿使他焦虑起来——这不是梦!
他很饿,得先把肚子解决了,再来研究这个黑乎乎没有半点反光的东西。
“大哥!
大哥!
起床没有!”
前门熟悉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因为听得出来那是变声期的堂弟赵吉在喊他,可是赵吉去年生完孩子后结婚了,当时赵吉28岁,成功避过农村29岁不娶亲的槛……
赵翔没敢应,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赵吉是个不言弃的人,三岁看老,从叫门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这孩子日后必有成就……五分钟之后赵翔提了提嗓子应了一句:“起了起了!”
中气十足!
黑立方得藏起来,伤到人事小,被人顺走了事大,谁知道这东西里藏着多少求解之迷。
赵翔托着书本,开了衣柜,将黑立方放了进去,又觉得不是很妥当,还扯了件衣服盖上。
手离开衣柜时,黑立方却粘在手上跟着出来了,还是粘在受伤的手指上……
沉重的黑立方此刻份量全无,化作了绕指柔,已将赵翔的手指吞掉一半了。
赵翔大惊,甩啊甩,却怎么也甩不去,拿手在石墙上磨,也还是蹭不去,反倒越努力地想把它甩掉,它却化得越快,同时如倒播的镜头般慢慢地通过伤口渗透消失。
赵翔脑子一片空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东西不会有毒吧,在认知中但凡是毒物往往都是黑的……
“大哥,开门啊!”
赵吉又喊起来了,可以看到他的头挥在窗户上看进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赵翔站在屋里就是不给他开门。
赵翔被这一声呼喊分了神,再看手指,最后一丁点黑色的液体已然消失在伤口中,伤口也在转瞬间愈合消失,就像不曾出现过。
“大哥,开门啊!”
赵吉又喊起来了,声音大得几乎让整个老屋里面的家具都要散了架。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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