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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间慌乱,喉结轻咽,“嗯。”
安平上岸,拽了他走。
他心中懊恼,来回历山,至少要月余,他先前是冲昏了头脑……
“我还需找夫子告假。”
宴书臣认真。
安平道,“我让人帮你告假过了,说你摔断了腿,摔着了头,大夫说要休假月余……”
“……”
宴书臣是有些恼了,“殿下!”
他忽得驻足,安平拽他的手也猛然被扯住,她回眸看他,知道他有些恼了。
周遭无人,她遂上前,临到他跟前,却伸手扯了他的衣领将他拽下,“宴书臣,你生我气了?”
他不看她。
她忽得松手,“爱去不去!”
言罢转身,头也不回走了,口中念叨,“你不去,有的是人去,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刚才有些恼意的眸间,缓缓愣住。
她在等他追上来,他却还是没有追上来。
等她都行至白芷书院外,他还是没跟上,安平轻哂,“好啊,宴书臣,有脾气了。”
撩起帘栊,上了马车,侍卫燕兰问,“殿下,要去何处?”
安平应道,“历山别苑。”
燕兰诧异,“不等……宴公子了吗?”
安平瞪他,“燕兰,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燕兰赶紧摇头。
遂上马车上,马车上,安平撩起帘栊,见书院门口还是没有人追出来,安平心中唏嘘,宴书臣这家伙不是真生气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宴书臣其实已是好脾气了……
马车上,安平笑笑。
……
书院内,宴书臣拱手,“老师,近来读书颇有感悟,读到多是和历山相关的典籍,想去历山一趟,写一本游记,怕是来回要用上月余。”
夫子已是大儒,捋了捋胡须笑道,“方才,还有你家中小厮来,说你摔断了腿,摔伤了头,要告假月余。”
宴书臣歉意,“家中小厮不懂事,夫子见谅。”
夫子伸手扶他起身,“去吧,书臣,你志不在仕途,这月余的授课,我在你的功课里都见过了,书臣,可以出去游历……”
宴书臣笑笑,“多谢夫子。”
刚出夫子屋中,阮鹏程便从苑外跳了出来,“说,是不是又请假出去玩!”
两人平日里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阮鹏程手搭在他肩上,宴书臣笑盈盈看他,“什么叫出去玩,我这是采风,回来要教作业的。”
阮鹏程“啧啧”
叹道,“行,夫子喜欢你,你说什么都行,老实交代,哪家的姑娘!
把我们宴大学子的魂儿都勾了去,书都不念了,逃课,嗯?”
宴书臣也不恼,伸手怼开他的头,轻声道,“日后再告诉你,不同你说了,晚了又该生气了!”
阮鹏程轻嗤,“哟,还是个脾气大的姑娘!”
宴书臣边走边回头朝他笑,是脾气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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