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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远不足以表达顾煦此刻的心情,积累已久的情感似岩浆冲破地表,汹涌喷发的火山引发海啸,唯有不顾一切地吻住面前的人才能逃生。
交缠,翻搅,啃噬,一个激烈确认,一个倾力回应,两个没有经验的人都恨不能把整颗心展开给对方看,同时在对方身上标示永久所有权。
然后冯序东就把顾煦的嘴唇给咬破了。
嘴里尝到血腥味,也实在要喘不过气来了,冯序东抵住顾煦的肩膀用力往外推——真是没道理,他一个经常在外面跑且擅长模仿的演员,居然不管是肺活量还是技巧都比不过顾煦这个搞学问的。
算漏了,力气他也比不上。
顾煦像感觉不到他的推力似的,挡在他身前的身躯分毫不动,辗转厮磨、反复索取一秒不停,陌生的感觉从尾椎蹿起,冯序东一瞬间有了种要被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直到他屈膝撞向对方,顾煦才从将心神完全淹没的无间交融中醒过神来,恋恋不舍地退出去,放他喘息。
然而冯序东一口气还没理顺,顾煦就追上去,接连在他唇上落下啄吻,并未熄灭的火苗眼看又要变成连天大火。
冯序东赶快伸手捂住顾煦的嘴,将他推开。
这次很顺利。
但他绷紧的神经还是没能得到放松,喉咙仍然发紧,因为顾煦牢牢锁定他的灼热视线。
尽管脸红得要滴血,冯序东还是看回去,羞涩、喜悦、激动混为一体,在他脑子里乱窜,让他一定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呆傻地诚实道:“等会儿,感觉快死了。”
顾煦一点没有觉得他破坏气氛,也诚实回:“对不起,忍不住。”
同样带着喘息的声音被手掌挡住,有点失真。
热气喷在冯序东掌心,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但还没放下又伸回去,想要触摸对方唇上的小伤口,嘴里再次不过脑子地乱找话说:“我的虎牙比较尖。”
他的手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截住,握紧,十指相扣。
“我知道。”
顾煦盯着他的嘴唇认真道,又补充,“尤其右边那颗。”
事后回忆起这段,冯序东只想捂脸,然后安慰自己,反正他们半斤八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此刻,他的手热热的,唇麻麻的,心咚咚的,灵魂却痒痒的。
“等会儿”
已经完成,冯序东快速深呼吸几次,像要下水似的吸入一大口气,主动吻上顾煦……
太阳落到城市另一面,光线由明转暗,透过薄薄的亮光,两个人影仍然在一堵墙边紧紧相拥,似乎他们要做的事必须全神贯注,谁也不想挪出力气来移至不到两米外的床边,不然就只剩他们被强力胶黏在一起,又沾到墙上一个解释。
冯序东胃里的轰鸣打断了两人已经熟练且变得温柔的亲吻。
额头相抵,两道由低到高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茶几上有果脯,你先垫垫,我去做饭。”
顾煦抚着冯序东的后颈道。
冯序东把顾煦的手拉下来握着,当先往厨房走:“我给你打下手。”
但他被顾煦按到了客厅沙发上。
“你也进厨房,我们今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了。”
果脯很甜,是冯序东最爱的零食之一,放过去他早细细品味上了,也只有在顾煦这里和爷爷奶奶家他才会放开饮食限制,什么都吃,算作给自己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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