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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声低冷,“不许宣御医,此事不必让外人知道了。
若是你敢乱嚼舌头,朕就让你这摇摇晃晃的脑袋,从脖子上卸下来。
懂吗?”
魏道德跪在地上抹眼泪,“老奴遵旨。”
“这些时日你也吃了不少苦,朕躺着不能动,你跟老三做戏实在也是辛苦。
来日,你若是要离开宫,朕也会应了你。”
皇帝笑得有些倦怠。
魏道德泣泪,“老奴一辈子都伺候在皇上身边,除了宫里,老奴也无处可去。
皇上,您可别赶老奴走啊!”
皇帝点了点头,“就这点出息!”
继而情不自禁的笑了。
容盈揉着眉心出了宫,五月迎上前,“殿下如今是太子了?”
一声长叹,容盈点了头,“推不掉,又不想担着,可偏偏什么法子都没有。”
“那就担着吧!”
五月握紧了手中冷剑,“这大祁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
容盈苦笑,“连你都这么说,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
“殿下,明白是一回事,可是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大祁终究是要有人扛的,皇上——已经老了。”
说最后那一句的时候,五月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暗哑。
皇帝,是不能触及伤,是心里某个黑暗角落的主宰。
容盈无奈的望着五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吧!”
事已至此,谁都没有法子。
五月先是一怔,而后点了头,默不作声的跟在容盈身后。
回家?心头微微一暖,回家的感觉真好!
心里是感激的。
不过容景垣就没那么幸运,去了红坊才知道,苏婉已经走了。
“她不是受了伤?”
容景垣怒目,“你们怎能放她走?如果出了好歹,该如何得了?”
如意凝眉,“婉儿姐姐自己要走,谁能拦得住?至于她为何要走,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
容景垣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敢问沐王殿下,你是真的担心婉儿姐姐,还是放不下对婉儿姐姐的责任?”
如意问。
容景垣蹙眉,“有区别吗?”
“对你而言没有区别,但是对她而言,区别大不相同。”
如意深吸一口气,“女人之于男人,很大程度上可有可无。
我见过不少男人,把女人当做附属品,或者只是一种生育工具,利益的存在。
可女人真正想要的,只是男人的爱,而不是怜惜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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