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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想听她说说,多学一些。
下回容老夫人过来,不如引她出来。”
慧寂想了想,数两颗手里的长串佛珠,“你们是听她徒弟说了什么,想瞧人本事。
我瞧这净虚性情孤冷,不是个会依从人的。
住两日走了也就罢了,咱们发了善心。
引给老夫人,若是把老夫人冲撞了,就是咱们的过失。”
几个小尼姑听慧寂说得在理,又瞧她没有要引净虚的意思,便也就作罢了。
过来与青菀说,道一句,“瞧不见可惜了。”
那厢净虚不知这事儿,也无心要与容家老夫人夫人碰面。
她也没打算留在京城,攀结这些权贵也无甚意义。
只掐算着日子,想到今儿是九月二十九,大相国寺应在举行药师佛圣诞法会,便叫了青菀进屋,说要去大相国寺瞧瞧。
青菀伺候她拿上木鱼佛珠,与住持交代一声,陪她出倚云院,往旧城大相国寺去。
青菀心里有一疑问,知道净虚搭话且看心情,好不好就要呲哒你两句显示她的目下无尘,但还是开了口问她,“净虚师父既是入京学道的,为何不与慧寂师父和慧安师父一处探讨?仍还是寒香寺里一样闷在自己禅房里,能学到什么呢?”
净虚且走自己的路,并不瞧她,“慧寂和慧安能说出什么精妙的话来?且不值我搭她们两句话,白耽搁时辰罢了。”
青菀暗自要笑,忽叫净虚一道目光扫过来,把嘴唇抿了下去。
余下一路默声,再无话。
青菀在寒香寺的两年里,也参与过寒香寺举办的法会。
法会名头甚多,要做的却都大同小异。
每回举办法会,山上都是人头攒动,密密挨挨。
可跟大相国寺的法会比起来,那便是不值一提了。
青菀随净虚挤在人群里,随着僧众念诵经典,礼拜佛祖。
每每这时,人人脸上都是沉穆的神色,不论僧家俗家,俨然都是虔诚的信徒。
而青菀也总是在这时心存疑问,想着这些人当中,嘴里说着阿弥陀佛,背后却又不知做着什么样的事情。
人皆有私心,她和净虚这样的,大约少不了。
更为甚者,也是有的。
礼拜之后又有听高僧讲道诸事,全是要人按下性子的。
来法会的多是佛门中的信徒,便心生疲累无心高僧嘴里的言辞,也都会强打精神。
青菀听罢一场,耐心去半。
搁以前她会忍着听完,顾念自己佛门弟子的身份。
眼下和净虚之间没什么可遮掩的,净虚也无心领她上道,她便也放任,与净虚说:“我往别处逛逛,待会儿还来这处找您。”
净虚果无异议,自己端正了姿态,随青菀往哪里去,并不多管。
青菀退出人堆,熙熙攘攘之声慢慢在耳边退去,才得以片刻清净。
那么些人在一处鲜少会一句话不说的,你一言我一语,窃声私话,便如嗡起来的蝇虫一般,难绝于耳。
她也没有在大相国寺多留,沿抄手游廊出边侧角门,往外头的集市上去。
比起顶着困意强撑法会,她更愿意到市井街道上走走看看。
去仔细瞧瞧,她打小生活的地方,究竟是怎样一番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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