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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胭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
华丽舒适的别墅大厅里,江遇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股市行情,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俊雅的头颅微微抬起,温凉清润的眸子看着她,却没说一个字。
还是容胭先开了口,她笑着走下扶梯,“七哥,昨天夜里不好意思又麻烦到你了!”
“无碍。”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烧已经退了,应该很快就会没事了!”
她俏丽温婉地走过去,“七哥,我还有事要忙,中午就不打扰你了!”
江遇城似乎早猜到她会开口拒绝,他冷峻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转身朝别墅的大门看过去,“让方逸送你回去。”
“谢谢七哥!”
容胭对他俏丽一笑。
然后径自转身,朝大门口方逸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江遇城带着淡淡厉色的眸子一直跟着容胭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视线。
他拿过桌上的一包烟,颀长的身子坐进沙发里,慵懒地倚着靠背。
他动作优雅地点燃一支薄荷烟,夹在指间。
那双锐利如豹的瞳,平淡无波,却又是仿佛一瞬间闪过千淘万浪。
“容胭……”
末了,他轻轻开口,薄唇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的表情最终隐匿在薄薄的烟雾中,难以分辨清楚。
……
入夜,南城著名的华丽斋酒楼。
豪华奢侈的独立包间,一张大大的圆桌立在中央,包间墙壁的四面挂着几幅淡墨山水画,雕花的梨木屏风与棕色的沙发相得益彰。
“赵谦明这老小子敢在这个时候摆城少一道,还真他妈不怕死!”
陆东维一副吊儿郎当地倚着沙发双臂环胸,双腿翘在面前的檀木桌上。
“和城少斗,他还不够分量!”
一旁雕花梨木的椅子上,沈镜衍声音淡淡,“这不,没过两天自己就蔫了,主动设宴给城少赔不是!”
陆东维急急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要我说,赵谦明这样的人,城少就不该给他机会!
不如直接剁了喂狗!”
沈镜衍起身,走向包间旁边的落地窗:“剁了喂狗,城少都嫌费力气。
对付区区一个赵谦明,城少有的是办法!”
两分钟后,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江遇城温眸扫视一眼包间,敛眉问一句:
“赵谦明还没到?”
陆东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耐烦地皱皱眉:“这城少都到了,赵谦明那老小子想上天啊!”
“好了,你少说两句!”
沈镜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然而,十几秒后。
一个中年男人大笑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人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赵谦明急忙笑着向江遇城走去,“车子半路抛锚,耽误各位一些时间,等下我一定自罚三杯!”
话音刚落地,一抹艳丽纤细的身影踩着细高跟进门而来。
看见包间里的几人,容胭也是眼色一怔。
随即她反应极快,娉婷袅袅地走向包间大厅,美眸璨若繁星,她红唇浅笑道:“江先生,沈先生,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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